!”
薛念哭笑不得:“你叫什么名字?”
明明这少年本身长得也很出众,但跟在谢今朝身边时就像个隐形人,基本上连话都很少说,这么久了,薛念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少年脚步顿了顿,回头道——
“谢昀,谢长宁。”
薛念微微一怔。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马车前,谢长宁给他打开车门:“少将军,请上车吧。”
薛念道了声谢,干脆利落进了马车,坐在了谢今朝对面。
车门关上,马车缓缓而行。
虽然都算是温如松的弟子,但这却是相识以来,他们私下里第一次单独相处。
谢今朝懒懒倚在窗边,眉眼含笑。
他温言道:“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少将军。少将军实在是性情中人。不过……”
说到这里,他话锋蓦地一转:“少将军酒杯这一砸,险些碍了人家的临场发挥,让这好好一场戏唱不下去了。”
“怎么会?”薛念打了个哈欠,故意没去看他那双水光潋滟的含情目。
“酒杯一砸,就从为你解围,变成了为你我解围,不正好一箭双雕。”
谢今朝笑了下:“原以为少将军不懂,却原来你也心若明镜。”
“本来就是场令人作呕的鸿门宴。”
薛念淡淡道:“我只是不大明白谢公子你,明知是场鸿门宴,何必还要巴巴过来,白白受人羞辱。”
“我又何尝想来呢?”
闻言,谢今朝轻轻叹了口气:“可我如今已被家族除名,独自一人,孤立无援,自然不能再轻易得罪人,否则这盛京城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薛念勾了勾唇:“谢公子也太过谦了,你入朝为官这件事,就几乎已经将朝中能得罪的人得罪个遍了。你要真的是诚惶诚恐想求个立足之地,就不该在如此高调的接了陛下对你的破格提拔之后,还迫不及待建议他更改什么科举制度。”
“让戏子、乐户、奴隶之后都来参加科举?真跟这些人同朝为官了,不就等于在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脸上蹦?”
“今天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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