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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二预览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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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从水之星建议,扩大新书宣传力度,看过勿入,没看过的书友望收藏推荐,今晚章鱼会继续解禁呻『吟』章节。

    第一章 弑兄

    酒是上好的‘玉瑶春’,菜是宫廷第一御厨亲手所制的御膳十八席,大康国四十九名皇子皇孙依次而坐,我位于左首第十三位,恰恰是处在一个承上启下的位置,我的左手旁是最大的皇孙龙祈正,他今年已经三十九岁,鬓角已略见斑白。我的右手旁是我的二十四皇兄龙胤翔,他今年十八岁,刚刚被大康国的圣上,也就是我的父亲歆德皇帝封为安王。

    勤王龙胤礼坐在居中的位置,他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王弟,诸位王侄,今日乃是元宵佳节,我大康在父皇的领治下,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处处一片祥和景象,让我们恭祝父皇福寿无疆,早日一统江山!”

    勤王府内响起一片欢呼之声,所有人都显得异常的兴奋,从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希望,此情此景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去年,当时我们是在忠王龙胤学那里喝酒,忠王的声音也像勤王今天这样豪迈,一样充满了希望,他在五十二岁的年纪终于熬走了三位皇兄,成为诸皇子中最大的一个,可他的身体却没有成功的撑到现在,去年夏天的时候他死于突如其来的中风。

    如果我没记错,勤王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了,和我们今天在场人的数字刚好相同,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弯弓『射』雕,徒手搏狮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也许他真的能等到继位的那天。

    “胤空!你为何不饮?”勤王留意到呆呆出神的我。

    我这才回到现实中来:“五皇兄……我不会喝酒……”

    坐在勤王身畔的穆王龙胤尚哈哈笑了起来:“还叫五皇兄,我们马上就要改称太子了!”周围人齐声附和。

    勤王的脸上不免『露』出得意之『色』,他的下颌微微扬起,果真有了几分太子之威:“胤空!你今年有多大了?”

    “十六岁!”我谦恭的回答说。

    穆王再次笑道:“十六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酒可饮三升,酒后还可连御五女……”

    听到这里,其他的皇子皇孙爆发出阵阵暧mei的狂笑,谈到这种话题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容易就变得融洽起来。

    安王主动维护我道:“诸位皇兄!胤空年纪尚小,况且父皇曾经说过,我们十八岁之前绝不许饮酒,还是让他饮茶吧!”

    所有人都记得父皇的这句话,不过原话应该是:封王之前不许饮酒。根据大康律例皇子年满十八才有封王的权利,所以安王会有此一说。

    可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很难有封王的一天,我的母亲平贵妃当年只差一步就登上皇后之位,可是后来却忽然被打入冷宫,郁郁而终。记得她死去的那一年,我才八岁,转眼之间又过八年。我并不知道母亲的真正死因,父皇自然不会告诉我,按照常理推算,她应该是后宫斗争的牺牲品。母亲死后,我一直生长在冷宫之中,漫长的八年岁月中陪伴我的只有母亲的侍女延萍,和太监易安,八年中我见过父皇三次,都是在祭天祭祖的时候,每次都没有机会和他交谈,也许他根本不记得还有我这样一个儿子。

    每年的元宵佳节,是我能够和其他皇子相聚的日子,只要一天我们中没有人继位,这种形式就会继续下去。

    刚才的『插』曲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马上忘记了我的存在,一个个觥筹交错的狂饮着,只有我慢慢品味着早已放冷的凉茶。

    勤王轻轻击了击双掌,大厅之内丝竹声悠然响起。一群近百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我也情不自禁的沉浸在这欢乐的海洋中。

    乐曲声渐渐转弱,那百名美女婀娜多姿的向正中聚合,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脚足尖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歌舞姬在众人的赞叹中逐一退场。

    勤王忍不住赞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穆王呵呵笑了两声,摇晃着站了起来:“此情此景,皇兄是诗……意大发,我这个俗人却是……『尿』意大发……我去『尿』『尿』了……”

    众人见到他的憨态齐声哄笑起来,穆王跌跌撞撞走到我的桌前,双脚忽然一软,身体失去平衡靠在了我的酒桌上,把我桌上的酒菜碰得一片狼藉,我因为闪避不及,身上也被酒水和菜汤沾湿。

    勤王似乎也醉了,带头呵呵笑了起来:“你们一个醉了,一个不喝,还是先回去吧……”

    我正有此意,慌忙起身告辞。

    外面不知何时起飘飘扬扬的下起雪来,穆王摇摇晃晃的走在我的前面,他在追赶着前方的歌舞姬。那名领舞的白衣少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慌忙加快了脚步。

    穆王快步追了上去,一脚踏住那少女的白『色』长裙,少女发出一声娇呼险些跌倒。其他舞女看到眼前情景吓得一个个四散而逃,根本无人顾及到她。

    穆王发出一声大笑,伸手捉住少女衣袖:“小乖乖!你祖上积德,本王看上你了!”

    那少女吓得花容失『色』:“王爷……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穆王拉住她的衣袖用力向怀中牵拉,那少女全力挣脱之下,衣袖竟然被穆王撕脱,『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手臂,穆王突然拉空,身体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少女趁机向前方逃去。

    我上前扶起穆王:“皇兄!你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穆王一把将我粗暴的推开:“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身份……不明的杂种!居然敢管我的闲事!”

    血『液』顿时冲上了我的脑部,我和他毕竟是一父所生,他居然用如此恶毒的话语来咒骂我。

    我用力咬住下唇,看着这可恶的混蛋摇摇晃晃的向前方追去。

    那少女对勤王府的地形并不熟悉,惊恐之间,慌不择路,竟然『迷』失在后花园中,加之听到穆王在身后不断狂笑,她越发感到惊恐,脚下一绊,扭到了足踝,跌倒在雪地之上,想从地上爬起已经是疼痛难忍,根本无力站起。

    穆王『淫』笑着向她走去:“小乖乖,看来你是想和本王在雪地上大战一场!”

    少女挣扎着向后方挪去,美目之中已经是泪光盈盈。

    穆王猛然向少女娇躯扑了上去,肥胖的身躯向下压去。

    少女一边哭喊,一边用力的挣脱着,穆王禽兽般撕扯着少女的长裙,他满头满脑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双手举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狠狠的砸在穆王的脑后,穆王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无力的倒在少女的身上。

    在我的帮助下,少女推开了穆王肥胖的身体,她的长裙被撕裂了多处,『露』出晶莹无暇的皮肤,我脱下长氅为她披在身上。

    花园内静悄悄的,并没有他人存在,我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我用力抱住穆王的上身向东南角的水井拖去,少女不解的看着我。

    我低声说:“快点帮我,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

    少女用力咬了咬下唇终于做出了决定,她帮着我将穆王的身体拖到水井的旁边,看得出她十分的害怕,娇躯不住的颤抖着。

    我全力抱起穆王的身体,将他的身躯塞入了水井中,听到水花四溅的声音,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来也奇怪,我杀掉穆王以后,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

    少女一张俏脸变得毫无血『色』,随时都有可能要晕过去,我一把搂住她的娇躯,给她以无形的支持:“记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的声音异常的冷酷,少女颤抖着点了点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回去吧!”

    “可是……其他人都知道……穆王在追我……”少女提醒我说。

    我点点头:“我带你离开!”

    “什么人?”园门的方向有人大声喊了一句,我们两人的身躯同时一震。

    一名挑着灯笼的仆人向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是勤王的总管忠福。

    当他看清是我和她搂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一丝暧mei的笑容,他肯定以为最小的皇子居然背着诸位皇兄干起了偷香窃玉的勾当。

    “皇子殿下!有没有见到穆王?”忠福是专程来找穆王的,我迅速镇静下来,:“他去如厕了。”

    “奇怪了!我并没有在那里找到他!”忠福转身正要离去。

    我忽然捂住肚子:“哎哟!痛死我了!”

    忠福慌忙来到我的面前:“皇子你怎么了?我去请大夫!”

    “算了!还是你背我过去……”我装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忠福转过身蹲了下去,我一拳狠狠的击打在他的颈侧,忠福一声不吭的晕倒在了雪地上。抱起忠福要比穆王容易的多,我让那少女把忠福的鞋子和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把他投入了水井中。

    少女目睹我连杀了两人,连牙关都打起颤来。

    我确信周围再也没有人出现,不慌不忙的,让少女穿上了忠福的衣服鞋子,带着她向园外走去,边走边小心的抹去我们刚才的足迹。

    来到园外的角廊,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少女刻意弯下腰躲在我的身侧,好在黑暗中并没有人留意她的外貌。

    来到马廊的时候,我看到那帮歌舞姬正在登上马车,她们隶属于皇宫乐坊,这次是勤王专门请来为我们助兴的。

    等到她们逐一离去,我才带着少女来到我的马车前,这辆马车是所有车子中最寒酸的一个,外面的彩漆多处已经剥落,『露』出陈旧的木辕,车上的绵帘也从原来的明黄『色』,变成了一种暗淡的灰褐。

    易安两手抄在棉袄里坐在车头打着盹,我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慌忙睁开了双眼:“皇子殿下……”他马上留意到我身边的少女,目光中充满了惊疑。

    “马上离开这里!”我牵着少女冰冷的小手来到了车内。

    易安在空中扬起一个响鞭,两匹老马拉着旧车在雪地上踯躅行进,没有人会想到这辆车内坐着歆德皇最小的儿子,这已经是我能够享受到的最高待遇,车子是当年母亲留下的,虽历经岁月流逝,从内饰中仍然可以看到当年之繁华。此车原应为四驾,可大内总管分配给易安的却只有这两匹老马,以老马之力拉四驾之车,自然吃力许多。

    少女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骇中完全恢复过来,我向她『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遇到我的眼光,她慌忙垂下头去:“奴婢采雪多谢皇子相救……”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并不记得救过你!”

    她马上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苍白的嘴唇因为害怕而抖动起来,这让她显得更加诱人,让人不由得生出呵护爱怜的感觉。

    我挑起车帘,夜『色』深深,瑞雪纷纷,无风坠玉,道路两旁处处都是打灯夜游的人群,夹杂着各『色』商贩的叫卖声,当真是热闹非凡,整个京城洋溢着一片太平景象,身居深宫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景。

    前面人『潮』拥挤,马车已经无法行进,易安在车前道:“皇子殿下,要不要从福生巷绕行?”

    我摇了摇头:“易安,你驾车从福生巷绕过去,在街道的尽头等我,我趁机逛一下灯市!”

    易安答应一声勒住马缰,我握住采雪的小手先后走下车去。

    路人掌灯踏雪而行,远远望去整条长街宛如一条流动的银河。我和采雪并肩而行,也许是周围的祥和气氛感染了采雪,她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下来。

    路边的灯笼上写满各式各样的灯谜,我饶有兴趣的驻足一观,却见一只莲花灯上写有‘忧愁幽思作离『骚』’猜一七言唐诗。一旁两名秀才模样的青年正在冥思苦想,我淡然一笑道:“似诉平生不得志!”灯下一名葛黄『色』衣衫的老者猛然回转过身来。

    他双目盯住我道:“公子何以想到香山居士的琵琶行来解此『迷』?”

    我朗声道:“前人有言,别解在底,乃灯谜的正格。此谜题面,显然取于《史记》本传,指的是楚国大夫屈原,於楚国屡败于秦,怀王主张不定,楚国内部亲秦派势力抬头,他的抗秦立场不受采纳,耳见于怀王之际,发出感叹“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香山居士的《琵琶行》,说的是琵琶女透过“弦弦掩抑声声思“的乐声,来诉说自己不得志的生平遭遇,与屈平当年境遇又有几分相似。”

    那老者赞道:“公子果然非同凡响!”他将那莲花灯亲手摘了下来送到采雪手中,微笑道:“花灯赠佳人,也算是风雅之事。”这老者目力非凡,已经看出采雪乃是女扮男装。

    采雪俏脸微红,越发显得娇艳不可方物。

    老者道:“公子破题如此出众,不知对对联可有兴趣?”

    我笑了笑:“老先生请讲!”

    老者道:“今年初一之时,老夫偶然得到一幅上联,苦思多时,一直未能对仗工整,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那老者直起腰板,朗声『吟』道:“五百里天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 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孤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叁春杨柳。”

    我剑眉微皱,没想到这闹市之中卧虎藏龙,这看似平凡的老者居然胸怀如此才学,我来回跺了几步,这上联长九十字,气势恢弘,豪气万千,一时间又怎能对仗的如此工整。

    采雪柔声道:“老先生果然是学富五车,我家公子以前曾经教给奴婢一些对仗之法,小女子可否替公子一试?”

    那老者笑道:“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小姐但试无妨!”

    我看着采雪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怦然一动,难道采雪秀外慧中,才学出众?

    采雪轻声道:“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 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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