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在屋顶坐着出神。
今天戚元的那番话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学医是为了什么?
他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对百姓有益的事?
如何才能成一代名医?
戚元的每一个问题都深深地戳在他的心上。
所以直到此时他才惊觉,他大半的人生即将过去,但是他学到的一身本事,竟然还没有任何施展的余地。
他到现在,顶多也就只能算得上一个齐王专属的大夫罢了。
他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不如!
曾几何时,他嘲笑太医院的太监只治权贵的病,只医皇族的命。
可现在,他跟那些被他嘲笑过的人有什么两样?
不,他还不如那些被他嘲笑的人。
那些太医,至少在有瘟疫的时候,也是需要开方子的。
可他却待在齐王身边心甘情愿的当一只看门狗。
他心绪难平,一直到深夜,还完全无法入睡。
而此时的夜风,吹的也不只是薛神医一个人。
齐王赶回王府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他原本没有太把这些百姓们闹事的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一群贱民罢了,如果不是因为官兵处置的时候太狠了,当街闹出了几条人命,他这个藩王都根本懒得专门去一趟现场。
有什么好去的?
他从来就不觉得这事儿是自己的事,只觉得是熊良勇无能。
熊良勇真是血都快呕出来了,他真是见过世面了。
原本以为自己和江西的官员那都已经够傲慢了,可谁知道在齐王跟前不管谁都不够看,谁能傲慢得过齐王啊?
直接开口就是乱棍打死。
他只好死死的拉住齐王的袖子劝解:“殿下!不能打死!已经因为打死了几个人,和徐家沟的事,激起了民愤了!”
他有时候真的很能理解为什么齐王会被扔到江西来做个藩王了。
毕竟齐王看上去,实在是不像是个储君的料。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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