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眼锋一点点沉下来，语气平静：“你真的以为我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
他目光微微下垂，落在黎远环着孟津稚腰上的那只手上。
凉薄地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你动了，上次在郊区的事是你做的吧，你现在倒是自动把把柄送到我手上了。”
黎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姜徊道：“请吧。”
说着，他还刻意抬了抬手，示意黎远动手。
黎远压根不信，目光看向孟津稚，故作亲昵的侧头厮磨，“他对你这样，你还嫁他？”
长长的睫毛低垂，孟津稚面上流出一点凄楚，眉眼都是隐忍。
姜徊出声：“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当初关云川开车撞我的时候，还是她牢牢把我护在身下，世界上哪有这么愚蠢的女人，所以说你大可以动手，我一点都不在乎。”
关云川制造车祸的事，黎远是知道的，孟津稚把姜徊护在身下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抬起眼，朝着姜徊露出一点笑：“我差点就信了，可惜你在医院的眼神，对她的眼神太不清白了。”
这个时候，姜徊再否认，多少就有点欲盖弥彰了。
甚至可能，物极必反——
姜徊眉眼冷肃沉默，下颚线紧绷。
孟津稚：“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眼神清白与否，不关乎情爱。”
她眉眼出现些许懒倦和心灰意冷，视线回看向黎远。
“你们争论完了，要是争论完了，可以走了吗？”
黎远嗤笑一声，揽着孟津稚往回走，“那我们走吧。”
孟津稚深深看了一眼姜徊，抬脚跟着黎远往车上走。
下一秒，一阵破风声袭来。
黎远本能地抬手拔枪过去，却又像是忌惮什么，一咬牙，抬手放了下来。
就在这个空隙，姜徊的另一拳砸了上来。
两个男人在地上互殴。
拳拳到肉，掌风凌厉。
孟津稚被黎远往前推了一下，膝盖磕在地上，她回头看去，瞳孔猛然一缩。
黑漆漆的枪筒对准了姜徊。
紧跟着，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