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我马上回来。”
不等姜徊回话，孟津稚掀被下床，走进浴室。
视频没关。
姜徊在这头可以听见孟津稚那边传来的水声，窸窸窣窣的，勾得人心头发痒。
姜徊抬手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再把目光投向视频那侧。
孟津稚是在床上和姜徊打的视频，手机正对着床头，只能看见一些隐隐绰绰的光，听见声音，却并不能看见浴室。
簌簌水流声通过电话传到耳膜。
姜徊手指微微屈起，几声叩门声从门口传来。
他抬眼看过去，肖然轻柔嗓音从门缝里传出：“姜先生，你在家吗？公司有个文件出了问题，我是过来送文件的，应助理应该在软件上和你说了。”
姜徊切换到屏幕。
应话果然给他发了一则文件，说是有个文件数据有问题，打回重改了，现在需要姜徊签个字。
姜徊把手机扣上桌面，起身出去开门。
肖然穿了一件堪称单薄的外套，她小脸冻得通红，仰起头目光楚楚可怜地看向姜徊，她手里抱着一沓文件，轻声：“我可以进去吗。”
这个角度能看见肖然和孟津稚的相貌有三分相似。
姜徊淡淡垂下眼睛，道：“哪份文件需要签字？”
肖然手忙脚乱把文件拿出来。
姜徊接过，往下微微一翻，的确是有些数据修改了，他走到茶几前，拿出笔正要签字。
肖然走进玄关，目光灼灼看着他，声音软软：“姜先生，其实有时候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上孟秘书，按道理来说，她——”
笔尖摩擦纸面的摩挲声消失。
姜徊把文件交给她，言简意赅：“以后这种事让别人来做。”
肖然一顿，还想说什么。
姜徊目光逼得她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她，淡淡说：“女孩子深夜出来不安全。”
旋即，大门关上。
站在门外的肖然脸猛然红了。
姜徊面色却愈发冷清，走回卧室，拿起手机，刚刚接通的视频电话——
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