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之下,李锋俊却不急着作文章,反倒是神色戏谑地看了一眼柳不群,淡笑道:
“说起来,我这篇文章还是岳阳剑宗作客,登上岳阳楼的时候有感而发,偶然得之,还得多谢柳宗主的招待呢。”
柳不群脸色一变,当初晋国公确实带着家里的所有子女前往岳阳剑宗游玩,可李锋却并未被他好好招待,反而暗中指示门下弟子欺辱殴打李锋,并且暗中下药,让李锋的武脉彻底堵死,断绝掉他唯一有可能修行的武道。
但这些事他自以为做的绝密,不该被别人知道才是,没想到李锋这个孽种竟然怀疑到他的头上来,用这等眼神看着他。
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宗主,柳不群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锋:
“谢倒是不必了,只要你能作出文章,不给晋国公府丢人,就可以了!”
李锋负手而立,俊逸如谪仙,淡笑道:“既然如此,小子便献丑了。”
下一秒,李锋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犹如一位经历过百世轮回的仙人,平静的开口。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李锋一边念,曾侯乙一边记录。
当这篇文章在其羲子笔下记录完成后,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突然激荡起来!
原本笼罩在曾侯乙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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