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
“好,看小染刚刚的样子,想必是把我错认为别人了。”
“嗯,因为你和我的那位朋友长得很像,她叫小濡,是我最好的姐妹。”
她忍不住羡慕道:“那位姑娘一定很幸福,她能有你这样的姐妹,真好。”
牧染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如今在这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两人很快便熟络了起来。
牧染再三不舍地跟濡花告别后才打开房门出去。
余客舟也一直都在门外候着。
两人从楼内出来,便看到自家的马车早已经在路口候着了,马夫尽职地站在一旁。
牧染踩着凳子上车,掀开帘布坐了进去,余客舟跟着上车,刚触碰到帘布,就听见马车身后有人“吁”了一声,接着便有一辆马车挨着他们的车旁停下。
余客舟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当场变了。
他撩开帘布对着里面的女人说道:“牧染,突然遇到了官家,我要应付一下,你先回客栈,我一会儿就回去。”
牧染一听,惊慌失措道:“什么?在这里碰到熟人了?完了完了,他不会告诉皇上吧?”
余客舟笑了笑,说:“没事那么严重,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好,你要小心。”
他点点头放下帘子,之后下车对着马夫吩咐道:“定要将她安全送回客栈。”
“是,少爷。”马夫将凳子收起,麻溜的坐上车,一刻都不敢耽搁地驾驶而去。
见到自家马车驶远,他这才正眼去看这个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
“没想到余将军竟会出没在这种烟花巷柳之地,着实让本王震惊。”
“今夜月朗星稀,若无美酒佳人作伴,岂不哀哉?”
“这怎么一见到本王的马车,将军就令自家的车夫先行而去了呢,难不成这车内真藏有什么绝世美人不成?”沈蔚戏谑道。
余客舟冷笑一声后,道:“王爷怎会出现在此。”
“听闻昨夜这枫桥江上上百只孔明点燃,将整个镇子照耀的光彩夺目,着实惊艳到了本王,今日便来观赏,经人打听,原来,这背后是位身份显赫且情深意重的官人,竟甘愿舍弃平日的尊贵与矜持,只为博取那位佳人一笑。”
余客舟自是听的出沈蔚的言话之意,他不屑一笑,随之淡然地应道:“王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此景已过,还是尽早打道回府吧。”
闻言,马车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中闪烁着淡淡的讥诮,“余将军这是怎么了?我们也就几月未见,怎的变得如此生分起来?”
余客舟没有应答,这个沈王爷和他一样,是与皇上一同长大的兄弟,他们三人感情很好,自清弋登基之后,他被封一国大将军,而沈蔚也便出来独自立府了。
三个月前他受命出征,沈蔚亲自送他出城,两人约好,此次战役凯旋而归,定要一同把酒言欢。可现在看来,却要是另一番情景了,互相称兄道弟的那个余客舟已经不在是从前的那个余客舟了。
他属实没有办法再与沈蔚回到当初的样子。
这样想着,余客舟还是朝他拱手略行了个半礼:“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找家客栈安顿休息吧。”
沈蔚的目光在余客舟身上流转片刻,随后笑道:“将军说的是,本王看将军所住的客栈就很不错,已经提前命人去安排了,不如一同上车齐行吧,正好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见了,路上也好相谈甚欢啊。”
余客舟思量了片刻,沈王爷都已经开口到了这里,他并不好再出言回绝,于是便扶了一礼说:“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