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了没多久,月光盈盈穿透树影,破碎的落下分明的霜白。
群玉不敢多劝,怕说多了会激起向月心中的逆反心理,只好轻叹一声,道:“老四,我的玉牌在你身上吧。”
迟砚修这才想起玉牌还没还给群玉,他下意识以为群玉要追责,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赶紧从怀里将玉牌拿出来。
还未递到群玉身边,群玉摆了摆手拒绝了。
“你先拿着吧。”群玉道:“若中途有意外,拿玉牌去寻巡夜弟子,他们会送你们回来的。”
迟砚修双手捧着玉牌,有些受宠若惊的说:“多谢师尊,弟子知道了。”
群玉没再多留,御剑飞起,眨眼间消失在了重重山林。
迟砚修一直盯着群玉离去的身影,他一手横在眉上,一手紧紧抓着玉牌,直到踮起脚也看不到那道身影,才撇了撇嘴道。
“师兄,师尊好像往相反方向走了,那边儿不是凌霄峰么。”
迟砚修说完感觉周围空气变冷,他意识到了什么,偷偷摸摸的看了向月一眼。
这一眼让他心里发毛。
向月似乎终于卸下了伪装,适才在群玉面前的谦卑乖巧丝毫不见,眸子里的戾气冷冽如刀,目光犀利的盯着迟砚修,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奇怪,从我刚才醒来你就一直说那女人的好话……”
他伸手一把扯下迟砚修腰间的百宝囊,嘴角扬起一丝嘲弄,“莫不是因为这块玉牌?”
迟砚修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因为一点好处就忘恩负义的人吗?”
向月冷笑,朝山下走去,将绣着祥云纹的百宝囊高高抛起又接住,好似将这绣工精美的百宝囊当成什么不值钱的玩物。
“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百宝囊如何而来?那玉牌又为何在你手里?”
迟砚修羞愤的耳尖泛红,快步上前跟在向月身后,一字一顿的将向月昏迷后的事解释的明明白白。
听到最后,向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没想到他昏了半日,悬寒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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