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爷爷不要!”
鱼映秋猛地睁开眼睛,周围是熟悉的房间布局。
干净无尘的墙壁,黑白色调极简风的房间。
是时叙家的卧室。
她做了个好长的梦,梦见爷爷没死,和她在村里自家的院子里乘凉。
起初的一切都像从前那般岁月静好,可画面一转,爷爷在家门口哭得不成样子,鱼映秋想劝,却根本无法触摸到爷爷。
爷爷执意要替她报仇,转身跳进了一个火海。
她在梦里声嘶力竭,梦外泪流满面地醒来。
“做噩梦了?”
时叙倒了杯水给她,鱼映秋手软,差点没拿稳。
时叙用手稳住她,手上有温度传来,鱼映秋才从梦境里跳脱出来。
她握住杯子,一杯水喝了个干净。
鱼映秋有点恍惚,“我不是在于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席曼青扇了她好几个耳光,还让她离婚来着。
“你太累了,拍摄完就晕倒了。”
鱼映秋揉了揉疲惫的眼眶,“骗人,我脸上涂了药酒。”
席曼青在她吃的东西里下了东西,她无力还手,两边的脸几乎都被打肿了。
席曼青走后,她隐约听见有人进房间给她涂药,但没看清是谁。
时叙没承认,也没否认,他把鱼映秋的杯子放回旁边的床头柜上,帮她重新盖好被子,柔声道:
“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
出房门的瞬间,时叙眼里的柔情荡然无存。
陈夙风风火火跑进客厅,时叙冷瞪他一眼,他立即放低声音:“老时,抓了个人。”
“谁?”
陈夙:“于青岑拜把子的哥们,说是于青岑不放心野玫瑰,让他在后面跟着。”
时叙眉心微皱,“于青岑?”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
两个小时前。
席曼青训完人出去,身边的保镖匆匆来报。
“夫人,有位先生说想见您。”
席曼青立刻回绝,“不见,就说我不在。”
最近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是她还是鱼映秋,都不能出任何差错。
“夫人,对方称是小姐的……丈夫。”
席曼青心口一跳。
“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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