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推了沈环一把,把沈环推到了杨昀跟前去:“人生在世,总有明哲保身之辈,譬如杨大学士,也有贼心不死之徒,譬如这小子,他原是沈府的下人。沈家夫妇身故后,树倒猢狲散,只他非要讨一个公道出来。他要寻仇的是杨大学士,不过杨大学士既不在,也只好小杨大人你叔债侄偿了。”
“我叔父不是明哲保身的人……”
“是吗?小杨大人指天发誓,杨大学士当时绝没掺杂半点不愿牵扯东厂、得罪王沛的心?”
“纵如此,也不至于到杀人偿命地步……”
杨昀只是觉得事情不应当如此。但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这实在像是辩白,越来越苍白无力那种。于是姜寒星尚不曾说什么,他自己声量先渐低了下去。
“是啊,都是机缘巧合,又没有人真有杀人意,毕竟人真死了他们钱可往何处取。可小杨大人,渎职致人死是不是真?贪心致人死是不是真?明哲保身致人死,又是不是真?人人都不肯循律法,人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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