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路都给她堵死,让她除了走他给选定的那条路再无路可走——那她走也就是。
地上抱着头蹲半晌,姜寒星最终还是站起。
总归还没到最后时候,纵然如此,她也未必不能夹缝里给自己挣出一条生路。
她揪着张师爷的衣襟::“京兆尹府的卷宗你能查吗?”
张师爷诚惶诚恐:“可以的可以的,小的刚好负责府里文书案卷类整理,大人想要知道什么案子?小的都倒背如流。”
“永安三年春末,承平坊弦二胡同有一桩当街打人案,你可有印象?”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商贾子弟,京城里做布匹生意的,攒花锦做得很有名,姓沈。”
“这怎么会没印象!”张师爷一拍大腿,“承平坊沈员外是不是!我刚想跟您说的就是这事!说起来,我们大人生前其实很仁厚,只这一件事上鬼迷了心窍。禁军押人来时我们大人其实看出来是个误会来了,可王公公重视……东厂衙门里的事,大人比我们清楚,我们自也不好说什么,后来这小孩到了诏狱去,他父母想出钱保释,我们大人也尽力斡旋了,还专门去刑部求了杨大人,至于回扣的事,那是禁军那边孙大人,他非要这么干,那么许多的士兵就在衙门院子里,我们大人实在是不好拒绝啊,弄出了人命,也非我们所愿……”
张师爷说的,他跟他们家大人,出淤泥而不染两朵白莲花似的,但姜寒星分明看见,他手跟小腿,都在抖。他压低了声音问她:“大人我不敢瞒你,先前在诏狱里死的那周臣,与我们大人有乡谊,办这案子时,刚好有他来信,我们大人其实是着急要看信函,案件上才仓促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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