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珠,颤巍巍,那样可怜。
陆宴兮到底舍不得对她怎样,重话冲到舌尖,又被她的眼泪逼退。
她以掌中之物自比。
字字都在以退为进。
他不是不懂,人无软肋,才能心似坚铁,无坚不摧。
可他是有软肋的。
姜荔信了年少情深,才会试错。
她在赌,他爱她。
陆宴兮抬手,拭去她凝在长睫上的眼泪,自觉放低了声调:“照片是姜世诚送来的,他要白龙山的产权过户。当初是你让我拖几个月,婚期一过便要旧事重提了。”
姜荔沉吟着,默不作声。
陆宴兮终是无奈叹息:“不陪你回门,也是因为白龙山。他到底没把你母亲接回来,可按我同他的约定,最迟回门。”
见姜荔还是不接话,陆宴兮继续:“现在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但你应该不愿意这么轻易把白龙山交给他。不交白龙山,会怎样?”
陆宴兮不太确定,隐约中又能猜到点意思。
但姜荔的事,他不敢莽。
“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姜荔垂眸,长睫低垂遮去眼底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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