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已经把宋茜茜接走了。
宋伊桃没再看谢景廷一眼,一步步艰难挪下楼梯。
她刚走到门口,正好碰到丽姑匆匆忙忙从院子里进来。
她看向楼梯上一动不动的谢景廷。
“二公子,茜茜小姐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林嫂陪着。”
谢景廷仍旧没动。
丽姑没再等他回应,上前扶住宋伊桃。
“伊桃小姐,你脸色看着不好,刚才伤到哪儿吗?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肋骨处不断传来钝痛。
宋伊桃没再坚持,“好。”
由于说话,腹腔震动,引起了强烈痛感。
她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凉气。
丽姑点点头,试探询问:“二公子,我陪伊桃小姐去医院了,您…要不要一起?”
谢景廷半抬起的手这才放下。
“我……”
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的分外艰难,苦涩的味道不断在口腔中蔓延。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最终还是放弃。
“不去了。”
丽姑哎了两声,她扶着宋伊桃出了门。
谢景廷听着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前厅。
沉默良久,他扯了扯干涸的嘴唇,颓唐的坐在楼梯上。
......
天色渐晚,夜色笼罩。
宋伊桃坐在车里,砖头看向窗外。
空气中朦朦胧胧带着深重的雾气,车窗上也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路上没什么人,只看到一望无际的树木连成向后倒退的连影,暗沉沉的,没有色彩。
绿化带又深又长,被风吹的哗哗啦啦的。
带着一种萧瑟寂静的可怕感觉。
跟谢景廷结婚的三年里,她无数次独自开车走过这条路。
每次在医院急诊科下了班,尽管神经已经疲惫到极点,她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经过这条路。
以后,不会再有机会经过这条路。
宋伊桃抿唇收回目光,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
尽管已经把那颗六角芒星钻戒摘下来很久了,但是三年时间,接近一千二百天。
那个钻戒已经在手指上留下了窄窄的一圈印记。
仔细看就能看到。
就像是她跟谢景廷的三年婚姻,尽管已经离了婚,但是经年累月努力压抑的情绪,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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