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发狠。
......
“老六回来啦?八妹和九妹都下地劳动去了。家里的猪和鸡都长得很好......”
陈国泰刚刚到家,替他守家的大伯娘就急忙向他‘汇报’。
这些年大伯娘凭着当年那一张‘病情证明’,正大光明地呆在家里不下地,专心忙活陈国泰家和她自己家的私事。
她虽然没有下地挣工分,却是从陈国泰这里获得了远远超出工分的价值。
如今的大伯娘尽管已经接近六十岁,却是脸色红润手脚麻利,浑身都透着健康的气息。
“知道了大伯娘。大伯娘在家里辛苦了。今晚咱们杀一只鸡,好好地吃一顿。”陈国泰微笑着说道。
“又杀鸡啊......像咱们这样天天都有熏肉吃,还隔三差五地杀鸡,会不会,会不会太过奢侈了一点?”
大伯娘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忐忑神色。
“没事的大伯娘。咱家的鸡反正是自己孵出来的,基本没有成本。长得还快。”
陈国泰微微一笑,宽慰大伯娘道。
他没有说的是,随着红色浪潮扩散到农村地区,‘割资本主义尾巴’风潮兴起之后,他家在明面上就不会再有随便吃鸡的好事。
因为搞事的那些人会认为,一个家庭养鸡过多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那时候讲究的是‘鸡头不能超过人头’。一户家庭有几口人,就只能养几只鸡。
如果社员自己舍不得将多的鸡杀掉,就会被那些人抢掠走。
并且户主还得挨批斗。
还有就是一户家庭养猪不得超过两头,堂前屋后的果树必须砍掉,社员自己家茅坑里的大粪不能用在自家的自留地上面,只能交给生产队等等诸多乱象。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因为鸡养得多而遭人诟病,不如从现在开始就放开了吃。
“你说得也是。那我就去抓一只来杀了吧。”
既然陈国泰自己坚持,大伯娘也就不再反对,立即就行动了起来。
不多时,厨房里就飘出了浓郁至极的鸡肉香味。
等到夜幕降临,八妹和九妹下工归家,一家人立即就和和美美地享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