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不好了。城中大仓起火了!”
士兵赶往了秦王的房外,高声呼唤着。
房中,秦王因连日操劳,病疾复发,却又想早日恢复,便用药量大了些。
可这却导致了秦王每日昏睡,睡足了十余日才堪堪恢复了精神,这比他自己预想的三日,超出了太多。
而此刻秦王,听得外面喧闹,微微皱起了眉间。
“进来,慌张个什么?”
秦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披上外罩,坐在床沿,就听士兵报告着如今城中的情况。
“殿下,前几日被留在城内的高丽来使,在城中埋藏了奸细,蓄意在大仓中放火,烧得粮草辎重损失过半啊!”
又一人急报入门,“殿下,殷将军领兵出征不利,被额亦都两度击溃,而大兴堡因加固不牢,被女真铁骑攻下了!殷将军率部突围,如今生死不知!”
然而屋漏是偏逢连夜雨,再有一人入门急报,“太子殿下,如今城外码头有高丽国的船只靠岸,可从船上下来的都是女真的骑兵!当下他们正要去截断了宁远城与平安堡之间的粮道,令我们再无法运送辎重,平安堡告急!”
三人齐齐跪倒在地,只待秦王下达军令。
秦王凝眉思虑了片刻,道:“先灭火,将大仓中的辎重转移,严查城中细作。随后,传城中各部将校来,孤有战事要议……”
一睁眼,情况就变得如此危机,实在让秦王都感觉到棘手。
前有女真骑兵,破大军攻陷堡寨,不日将定会攻打宁远城,而且殷太和军队所损失的火炮,也补足了女真人一时的火器不利。
后有反叛的高丽国,在城中纵火,又截断宁远城的退路,想要将宁远城变成一座孤岛,在此处围歼大昌军队,彻底击垮这支北伐军,甚至俘虏自己。
“高丽国为何与女真人串通,难道建州女真对其许以了重利不成?可高丽与建州女真毗邻,就算建州女真答应修好,他狼子野心,撕毁合约的可能更大,与这种人讲和,与养狼无异,高丽国也不该是蠢货才对。还是高丽国内,生了什么变故。”
一时想不通,秦王便不再想了,吩咐下人来为他穿戴了一身盔甲,而后便拖着病躯,赶往一旁议事堂与城中将校见面。
原本还嘈杂的议事堂,在秦王入内之后,便立即肃静了下来,众将士尽皆缄住了口,毕恭毕敬的与秦王行礼,心里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好似,见到了秦王病愈,他们的内心就能安稳了些。
“太子殿下,如今城中危机,宁远城怕是并不能守了。如今念着宁远城之后的高丽女真联军还未成规模,殿上又身上缠疾,不如从宁远城穿过平安堡,先退回山海关,再做打算。”
秦王扫视了遍众人,一拍桌案怒道:“你以为孤是谁,殷太和那个蠢货吗?如今从城中退出,只会让军心溃散,女真人兵不血刃又下一城。而此刻在大兴堡的孤军,必然全军覆没,这等战果是你们想要的吗?”
众将士尽皆垂下了头,的确连日来征战不顺,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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