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不懂他为何故意留在这里,忍受彻夜难眠的煎熬。
“一言难尽,你不会懂的!”寅于绝非不能和任何人说出实情,他心里的苦谁能分担,爱可以包容所有,却不能删除所有。
“奴才愚钝,请皇上保重龙体。”小福心疼的说。
寅于绝非偷偷的回到绝符宫,看着房间里灯火通明,想必宠儿也是一夜未睡,老天待她不公,无端的让她承受这么多的痛苦,更害他们爱也不是,恨也不能。
“上朝还早,皇上可以去看看皇后娘娘。”小福帮他们制造机会,虽然不知中间发生什么,自古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寅于绝非站在门前犹豫,如果不能理清他的心,见她只会徒增伤害。
“谁站在门口?”宠儿发现有人影在晃动,不禁出声询问。
寅于绝非听着她略显沙哑的声音,快步离开,他还没准备好。
宠儿开门看着匆忙逃开的背影,心在滴血,终究还是无法释怀,她不会强人所难,任谁都跨不过那道鸿沟。
朝堂之上,大臣纷纷交头接耳,丞相迟迟未出现让他们猜疑,欧谦心急如焚的盯着门口,公然挑衅皇上的威严,岂不是自寻死路。
“丞相在哪里?”寅于绝非扫过下面的大臣,唯独少了一人。
“回皇上,丞相哀伤过度,恐怕难以赶来。”欧谦替他找借口。
“该不会另有原因吧?”鲜卓轻蔑的冷哼,偏偏在皇上降罪时缺席,还真是会赶时候。
“将军分明是落井下石,存心搬弄是非。”欧谦豁出去的回敬。
“还真是一条忠心护主的狗。”背后有呈忠烈撑腰就胆敢侮辱他,真是狗仗人势,他可不是好惹的。
“禀告皇上,丞相在门外负荆请罪。”侍卫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寅于绝非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算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的举动也让人意外。
呈忠烈效仿古人负荆请罪,他就是要让皇上不再追究,放下戒心,想杀他都没机会,报仇是他现在唯一的寄托。
“爱卿这是为何?”寅于绝非在大臣惊呼中追问,他老奸巨猾心机颇重并非善类,这么做肯定有缘由。
“请皇上降罪,臣教子无方,让他鬼迷心窍的遭刺客利用,差点酿成大错,臣难辞其咎。”呈忠烈下跪百般自责,轻易的把矛头转向自身。
“丞相为国呕心沥血,朕也希望犬子是清白的,可惜人证物证俱在,这该如何是好?”寅于绝非为难的叹气,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鲜卓。
“臣恳请皇上明察秋毫,不能放过任何漏网之鱼。”鲜卓意有所指的扫过呈忠烈,他想用苦肉计博得皇上的同情,根本是异想天开。
“老夫奉劝将军谨言慎行,以免祸从口出!”呈忠烈冷血怒目的威胁,发誓早晚会杀他泄愤。
“丞相真是杞人忧天!”鲜卓不怒反笑的提醒他,与其和他逞嘴上痛苦,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