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他回想起去老师家做客，在别墅小区门口初见到沈予那天。
她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几乎和那位神明没有区别。
可她不认识他胳膊上的……守宫砂，也不记得他的名字。
沈予……
到底是谁？
……
沈予这边。
几人的车已经驶进赵家的别墅区了，赵茗然还在车上骂沈商言，几十分钟的路程，她骂人的内容都没有重样过。
“……像他这种人，活该一辈子被同期的裴影帝压着出不了头，他……诶？咱们到了。”
赵家的别墅是中式庭院风，和沈家那种暴发户ktv风完全不一样。
透过车窗，沈予一路走一路看，确认这里风水不错，最中央的公共花园还用喷泉和假山做了个引财挡煞的局，看得出是有高人指点。
没一会儿，赵茗然招呼沈予和陈冬下车：“走吧，我家到了。”
沈予跟着下来，脚一沾地，人又被赵茗然揽住了胳膊，听她好奇问道：
“沈予，刚才忘记问你，除了捉鬼，你还会什么？”
沈予看她一眼，慢悠悠说：“你高中早恋，喜欢同班的男生，好不容易表白，发现人家也喜欢男生。”
赵茗然：“？？！”
沈予：“大一喜欢入学时帮你拿行李的学长，追着人家的脚步整一个学期，学长和另一个学长在一起了。”
“大二的时候……”
赵茗然急忙捂住她的嘴：“行了，行了，我服你还不行嘛！”
她的感情史的确很曲折，不论喜欢哪个男生，最后那个男生都会喜欢男生。
为此，大学室友送了她一个外号——湾仔码头。
赵家父母从车上一下来就看见女儿和沈予在打闹说笑，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慰。
真好啊。
赵家孩子少，除了赵茗然外，只有一个小儿子赵茗锋。
然然没有姐妹，在家时偶尔一个人玩，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