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的衣衫。
贺峥抿唇不语。
“不说?”谢清瑶立马气鼓鼓。
贺峥抱住了她的腰,语气平缓如水:“一点轻伤。”
谢清瑶皱眉:“快给我瞧瞧。”
贺峥蓦地抬起手,脱下了外袍,紧接着扯开左边的里衣。
谢清瑶一下就看到他左臂上的伤,虽然已经包扎了,可是包扎得挺粗糙。
她深吸一口气说:“侯爷是想让我带着崽做寡妇呢?”
“……”
贺峥知晓她生气了,气他不爱惜自己。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实在是很平常的事。
“别气。”贺峥掐了下她饱满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谢清瑶哪里不清楚战场无情,可她就是忍不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心里闷闷的。
“这里怎么就受伤了?”她一边问道,一边去拿药箱。
贺峥:“东平王用三百人做祭品,诱我入局,我将计就计,假装受伤不敌,待他们追击到山间夹道,将他们悉数反杀。”
“东平王的首级已经在送往上京的路上。”
“东平王一死,反叛军暂时群龙无首,我们驻守在乾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才有时间来寻你。”
谢清瑶拿出药膏给他上药,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该是欢喜的。
贺峥急着杀东平王,不惜以身入局,全是为了她。
谢清瑶眼圈霎时就红了。
贺峥见不得她掉眼泪,为她擦拭眼角的湿润,“瑶瑶莫哭,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我们赢了。”
谢清瑶“嗯”了一声,给他重新包扎好,投入了贺峥的怀抱。
“侯爷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一仗打得这样迅猛这样急促,侯爷作为主帅定然是不眠不休。
贺峥确实许久没有休息,俨然铁人。
他是军中的主心骨,定海神针,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机谨。
“记不清了。”贺峥答道。
其实是每一日,自从他们分别之后,他再也不曾安睡。
谢清瑶将他抱得更紧一些,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那你陪我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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