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了这么多钱。
义臣,要不你再和同窗走动一下,看能否减少一些。
不过一名千户而已,少拿点儿也没什么。”
一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名义上是各房一起出钱,实际上肯定是他这一房出大头。
没别的原因,他这房操持着族中商业,手头上的活钱最多。
大家族只要有的选,很少有人会卖田、卖地。
哪怕这些产业的收益,远低于族中的买卖。
“老五,你给我住嘴!
记住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官场不是商场。
京中的那些关系,能够摆平五城兵马司,还是可以摆平锦衣卫、东厂?
又或者说,他们能够在人家对我们清算前,拿到皇帝的赦免圣旨?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在自寻死路。
往后遇到官面上的人,有些钱可以讨价还价,但买命的钱绝对不能省。
现在我们的命,都在别人的手中捏着。
在运作的时候稍微不尽心,留下点儿隐患,都会令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千户算是够意思了,能够先给我们一份钦差大臣的赦免文书,换个主儿都是先收钱!”
王文举忍不住怒斥道。
他是做过官的,非常清楚官场上的潜规则。
很多时候,最怕的不是花钱,而是有钱花不出去。
此前和殷家联姻,就是他们在扩充人脉关系网,只是运气不好一头扎进了死网。
“大哥教训的对,是我犯糊涂了!”
见家主发了火,中年男子急忙起身告罪。
光顾着心疼钱,却忘了武将和武将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千户,和城外卫所那些沦为村长级别的千户,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哼!
今天的错误,我不希望你再犯第二次。
两淮七大世家,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如果不是他们贪婪无度,何至于招来今天的灭族之祸!”
王文举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是真的怕了。
万一自己外出做官,族人捅出一个篓子来,那可就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