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一支30多人的小分队出现在银白色的旷野中。小分队一律步行跋涉,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特制的作战服,脚蹬白色的毡靴。小分队携带两部电台,每人负重大约30公斤。在微弱的星光下,沿着崎岖的路面艰难的向南挺进。
小分队要越过伏尔加河下游、注入里海的众多支流的水域。并且要偷渡苏军设置的防线,进入达吉斯坦共和国。由于苏军的重兵及防御重心,主要布防在伏尔加河西部及西北部,因此西南部的防线要相对薄弱一些。还有一点是,苏军防线的后面,就是美军的防御地区。
“团长,前面就是伏尔加河注入里海的支流地区。”特种兵小队长谭震道。“命令小分队停止前进,”林彪说道,接着拿起望远镜、借着微弱的星光向前察看,只见数条支流河汊出现在眼前,足有几公里长,皆被皑皑白雪所覆盖。
这时,车臣人卡赞采夫靠上来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通过张家英翻译,林彪弄懂了他说的意思。卡赞采夫告知,这一带苏军大概有一个团的兵力担任防守。对岸每隔半个小时,会有一支骑兵巡逻队出现,一旦被苏军发现,恐怕逃都逃不出去。
林彪闻听沉思了一会儿,接着把谭震、周建召集在一起道:“前方河汊就是苏军的防线,地形对我十分不利。我们既要越过苏军的防线,也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苏军发现我们,我想大家应该明白会产生什么样结果,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可以畅所欲言。”
特种兵小队长谭震道:“团长,对岸情况不明,我先派人侦察一下如何?”林彪否决道:“不可,天快亮了,我们没有时间了。”周建说道:“团长,我们选择苏军的巡逻区,抓住苏军巡逻队的间隙,穿过去如何?”林彪分析道:“按照惯例,巡逻区是警备最重视的地区,万一苏军有暗哨怎么办?”几人顿时陷入沉默,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不久,特种兵谭震咬咬牙道:“团长,不行我们强行突破防线,由我们掩护你们。”林彪道:“愚蠢,这是在苏军的防区,那样的话我们谁也跑不了。记住我们的任务就是安全通过防线。”大家又陷入沉默。接着林彪又开始询问卡赞采夫,毕竟他走过这条防线,虽然他以老百姓的身份通过的,但是或多或少能提供需要的情况。
经过初步了解情况,林彪果断决定从苏军的防御工事之间穿过去。他认为苏军认为最万无一失的地方,也是我们最安全的地方,一句话就是在苏军眼皮底下穿过去。林彪不容大家再有质疑,关键时刻当断不断,是最大的忌讳。
小分队重新上路,也许是白色的作战服和雪地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起到了隐蔽作用,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小分队一路前行,最后一道河汊出现在眼前。队员们小心翼翼的踏上白雪覆盖的冰面,对面苏军防守阵地的轮廓,已经露出模糊地影子。大家屏住呼吸,几名特种兵走在最前面。
突然,对面苏军阵地响起“哒哒”的机枪声,小分队员们迅速卧倒在地。苏军的机枪把冰面上的雪打得飞扬起来。林彪顿时大惊,难道苏军发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