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人。蒋先云和陈明仁身着崭新的将校军服,显得格外醒目和与众不同。如此年轻的将校军官,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目光。
蒋先云目光瞄向车窗外,似乎在想着心事。陈明仁面对来自周围羡慕的目光、窃窃私语的赞美之词,陶醉了好长时间。这功夫他耐不住旅途的寂寞道:“蒋兄,一路上你话语不多,想什么那?马上要见到陈兄、杜兄,难道你有什么心事?”
蒋先云收回目光,望着陈明仁兴高采烈的脸庞,自嘲的笑笑道:“我在想下一步,面对苏军大纵深防御阵地,恐怕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方面军主力在唐奴乌梁海迟迟不动,这说明什么?恐怕战役的规模你我都无法想象,我猜想布留赫尔的远东兵团要在劫难逃。”
将近两年的作战,蒋先云变得十分沉稳,与他的实际年龄相差甚远。从他深邃、坚定地目光里,可以看出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成熟。陈明仁道:“命令下来,你我出征便是了,这不是你我所能考虑的问题。你能不能放松一下,否则我的陪你一起压抑。”
蒋先云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没有办法,已经养成习惯了,三句话不离本行。坦率说马上要见到陈兄、杜兄,我心里高兴,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都毫发无损健在。”陈明仁附和道:“是呀,多少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挂掉了,但是每次都死里逃生,看样子神灵也在保护我们,让我们在战场上重逢,也许这就是天意。”
兄弟二人渴望见到他们的心情越发的浓烈,他俩回味在军校的时光,那时候稚嫩而又单纯的想法,以及他们朝夕相处情景历历在目。尤其是在战场上彼此征战,想起他们当初的誓言,年轻人那股昂扬、澎湃的思潮,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陈明仁最先发现,站在站台上等候的陈赓、杜聿明,他大呼小叫的从车上跳下来,几乎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符。陈明仁疯狂的和陈赓、杜聿明拥抱,并且语无伦次互相捶打,那股亲热劲别提了。车上、车下的人们,惊愕的关注眼前发生的一幕。
蒋先云同样和二人热烈拥抱,彼此亲切的问候。热火劲儿过后,蒋先云道:“两年没见,我们兄弟四人别来无恙,但是都变得高大强壮了。”陈赓欣喜道:“是呀,我等四人变化确实很大。而且都活在这个世界上。今天我们要尽地主之谊,咱们四人一醉方休。”
在团部很快摆上丰盛的菜肴,四人一边谈笑风生,诉说别后的思念。一边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彰显出军人的豪爽之气。很快四人都喝得云山雾罩,战友重逢的激情,在他们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顿酒从正午一直喝到深夜,方才罢休。
第二天早上,由于军务缠身,蒋先云、陈明仁不可能在贝如久留。站台上再次出现战友离别的一幕,四人眼里不约而同的沁满泪花,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随着火车的一声长笛,兄弟四人又将分隔一方,开始新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