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还以为王笋是要在他跟前耀武扬威一番。
他在炫耀什么?左不过是炫耀陆礼让他执掌私兵而已。
不想魏铮极为沉得住气,闻言只笑道:“能者多劳,公子看重你,你就要多为公子出力才是。”
王笋听得此话,便抬头瞧了眼魏铮脸上不咸不淡的表情。
他便蹙起剑眉问:“你和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头人传的沸沸扬扬,左不过是说魏铮失去了陆礼的欢心,将来说不定什么好处都讨不到。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王笋与魏铮的感情最为深厚,他可不想魏铮过得如此穷困潦倒。
思及此,王笋便撂下了手边的事务,特地赶来询问魏铮一番。
“让你担心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不想做他人的棋子,只想做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魏铮含糊其辞道。
王笋听了这话,才笑道:“你这话说的很好。”
“无名,去拿个棋盘来。”魏铮笑着对王笋说:“我如今可是闲得厉害,你今日好不容易来寻了我一回,可要陪着我下完上次未了的棋局才是。”
王笋没有推辞,果真陪着魏铮下了好几个时辰的棋。
直到夜间,陆礼差人来寻王笋,说是私兵的账目出了点问题。
王笋只道:“公子也太信任我了些,怎么还将账目交给了我。”
魏铮不以为然:“当初供养这些私兵的银子都是我费劲手段从镇国公府骗来的,如今呢?”
从前掌管私兵银子的人是魏铮,如今却换成了王笋。
王笋听得此话,立时道:“我可无意与你争抢,你若不是心里不舒服,我可与公子说辞掉这个职位。”
“说什么糊涂话呢?”魏铮不以为然,只笑道:“公子让你管私账是看得起你,你可要好好替公子办事,何必为了我闹出这些事端来?”
王笋这才没了言语,只道:“既是公子传唤我,我改日再来陪你说话。”
魏铮点点头,旋即踩着夜色将王笋送出了自己的院落。
金澄澄的余晖往下落,这一瞬他心里生出了些恍惚之感,只以为自己是被陆礼抛弃的姨娘,只能在内院里等待别人的采撷与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