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如月哪里肯承认自己的错处,半晌只将那怨毒的眸光挪移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宁兰身上。
那些堵在心口的恨意、与寂寞深夜交织着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翻涌了上来。
严如月悲怆着嘶吼了一声,指着宁兰道:“若不是她,我与夫君怎么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严如月越哭越激动,声量要冲破云霄,掀翻前厅的屋顶。
金阳公主备觉丢脸,只轻咳了两声,给金嬷嬷使了个眼色。
金嬷嬷忙上前攥住了严如月的皓碗,微微加重了些力道后,便道:“夫人是糊涂了,闹得太难看了对您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严如月却不管不顾,一把甩开了金嬷嬷的桎梏,眼瞧着就要扑上前去揪住宁兰的衣领。
魏铮却挡在了她跟前,用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光去注视着严如月。
而后他万分冷漠地说道:“你不要让我觉得,和你成为夫妻都是件极恶心的事。”
*
前厅内的消息,因金阳公主的吩咐,半点都没有传到京城之中。
可外头能瞒得住,府里的下人们可俱都知晓了严如月再度失宠一事。
连带着冰姨娘也没了出头之日。
芳箬的下场更是悲惨,一家子人都被赶去了最荒凉偏僻的庄子上不说,连她自己也被发卖去了最低等的暗寮子。
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其中的落差并非三言两语可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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