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这般喜怒无常过。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了魏铮的不快。
夜里,她与朱嬷嬷说了此事。
朱嬷嬷便婉言开解她道:“想来是世子爷与夫人吵了架,心情不好的缘故,姑娘不过是被殃及池鱼了而已。”
这话倒能解释得了魏铮为何如此喜怒无常。
“嬷嬷说的是,明日我再去给世子爷请安认错。”宁兰笑着说。
翌日一早,她特意在魏铮去上刑部值前赶去了外书房。
可不知为何魏铮已出了门,书房内空无一人。
宁兰扑了个空,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更不巧的是走回西霞阁的路上又遇见了严如月一行人。
曜目日色下,严如月贵气十足地立在廊道拐角处,觑见宁兰等人的身影后,便拨动了自己的纤纤玉指,笑着道:“今日可真是赶巧了。”
说罢,她便敛起了嘴角的笑意,怒意凛凛地朝着宁兰走了过来。
晨起时的廊道内外到处是去各房各院忙碌的仆妇们。
因宁兰身份特殊,府里上下已传了不少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今日她在廊道上与严如月狭路相逢,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严如月气冲冲地走到了宁兰的身前,宁兰还来不及向她行礼的时候。
她已阴恻恻地一笑,抡起手掌便不由分说地朝她脸颊处扇去两巴掌。
一时间廊道内外都是清脆的巴掌声。
朱嬷嬷立时要上前来阻拦,却被唐嬷嬷等人死死拦住。
严如月木着一张脸,一下比一下下手更狠,巴掌声也越来越清脆。
几个身材粗胡子粗壮的婆子们挡住了宁兰的去路。
几巴掌下来,除了脸颊处火辣辣的痛意折磨着她外,眼前的视线也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
饶是如此,她还是能察觉到廊道左右那一道道打量的视线。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那眸光里交缠着嫌恶、疑惑以及幸灾乐祸。
比起脸颊处火辣辣的痛意,立在人前被严如月这般羞辱践踏的苦痛愈发磨损着宁兰的心智。
宁兰仰着头挣扎了这些时日,以为自己是在缓缓向上爬,却不想自己仍深陷泥潭中。
任人欺凌、任人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