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眼前。
严如月本是察觉不到什么异常之处,她也不知晓宁兰生的什么模样,倒是唐嬷嬷见过一次宁兰,瞥来一眼骤然僵在了原地。
眼前这娇艳似花的女子分明是世子爷养在苏园的外室,若夫人接过茶盏,那岂不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眼见夫人正要伸手接过那茶盏时,唐嬷嬷连忙上前一步,挥开手臂拍飞了那茶盏。
白玉茶盏被挥击在地砖之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将花厅里的所有贵妇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唐嬷嬷身上,锋芒在背的窘境之下,唐嬷嬷羞愧地跪在了地上。
“奴婢失手打翻了茶盏,还请公主、夫人恕罪。”
严如月也蹙起了柳眉,心里不知晓一向稳重的唐嬷嬷今日行事为何这般毛毛躁躁。
她也赧然般地朝金阳公主一笑,又颐指气使地指着宁兰说:“快把这茶盏收拾了。”
宁兰却没有任何动作。
金阳公主给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立刻领着宁兰往西侧扶手椅旁的团凳上一坐。
临到这时,严如月也终于瞧出了些端倪。
宁兰的打扮太奢靡富贵了些,金阳公主与金嬷嬷的另眼相待也显得格外奇怪。
就在这片刻的怔愣后,上首端坐着的金阳公主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一片万籁的寂静之中,她直勾勾地盯着严如月道:“她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