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着他最后的讽刺,######,大###,######……
他的嘲讽和犀利地批评让她无地自容,是的,她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而每次出事之后就知道学鸵鸟躲在自己的巢中,到处求爷爷告奶奶那样的找人帮忙,她这样的性格是不行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义务为她做这样善后的事宜,臧舶烈说的对,她是该去面对一下洪流来袭的凄厉和猛烈,是该在风雨中成长一下。
如果真的要让她在这次事件中获得教训,生死有命她可以不去计较,但她心软的原因,无非就是那些员工的薪水问题吗?
这件事,真的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臧舶烈是铁了心要把思博整垮吗?
晶莹的泪水,再度沿着眼眶跌落下来,尹沅希低低地哭着,声音不大,如玉珠砸在石盘上,令闻着心碎。
其实臧舶烈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墙边看着那朵娇艳的花朵一点点地萎靡下来。
他坚硬的心,那道早已高筑的坝口终于决堤了,在她盈盈泪光下,他的心头渐渐腾满了柔软……
他无法自控地抬手,粗砺的手指隔空抚上她的容颜,拇指轻弹,像是在为她拭泪,但是片刻后,他停下了动作,眼底的柔软也被冰凝的狠心取代。
别怪他心狠,既然做了,就不能后悔,虽然知道她明天可能面临更让人心痛的处境,但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她,他现在只能扮演如此狠心绝情的角色,思博背后有天成,这个可怕的后盾一旦伺机而动,别说尹沅希担当不起,就连他的米歇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这样的商业操控手段,向来就是以逸待劳,却凶猛如兽的吞并方式,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心血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天成的盘中餐的。
既然如此,要做就趁着思博还无法壮大之时,哪怕让尹沅希痛恨,他也要斩草除根。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压下了心潮的波动,转身,迈步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