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赶快找来了付止苏之前做的止血药,将瓶子塞给朗云决,“这是止血药,您赶快给姑娘上上,我去请军医。”说着拿走朗云决佩剑就往外跑,跑了两步想想不对,剑拿走了不会把付姑娘掐死吧?他跑回来打算把付止苏抗走。
朗云决道,“你要想让她失血过多而死就抗走她吧,颠簸一路直接入土埋了,时间刚好。”
都是因为二皇子和付姑娘在一起才有了变化,我都差点忘了二皇子是个冷漠嘴巴又毒的人,所以当初付姑娘是怎么做到把这个人弄得服服帖帖的?阿魏不知道的是这事付止苏也不知道。
“付姑娘刚被您刺了一剑,听我说夫人昏迷不醒还是过来了,照顾夫人喂她吃药,您可到好,二话不说问也不问,说刺就刺,说杀就杀。二皇子您说的是,付姑娘埋就埋吧,大不了您就是被骂忘恩负义无情无义,最后被夫人大骂一顿而已。”
“我看你是怕她死的不够快,说这话的功夫你就能打个来回了,还不快去请大夫。看什么,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阿魏看出朗云决现在没有杀意,赶紧再次跑了出去,跑到门口被门槛绊住一个趔趄。
朗云决头疼的扶了扶额头,向阿魏走了过去。
“二皇子,没事,我能自己起来,您去照顾付……”门被关上,之后听到木栓合并锁门的声音。
朗云决将付止苏抱到旁边的床榻上,床榻很小,是当初朗云决照顾母亲整夜照顾时阿魏从别处搬过来的。他将付止苏平放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刚刚刺她现在又为何救她?算了,若她真的救了家母也不能忘恩负义,如果真的是在害人,到时再杀便是了。
朗云决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安慰自己是在救人又没有不轨之心,手指利落的解下腰带,总觉得感觉莫名有些熟悉。
将黑色的外衣脱下,里面黑色的内衬解下,还有一层内衬,迟疑了一下,脱下一层发现还有一层,一层、二层、三层、四层、五层……,“穿这么多是嫌自己太瘦别人看不到你吗?也不怕把自己勒死,我这剑要是有毒还没到解毒衣服脱掉一半你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第六层是最后一层,已经看到白色的肌肤和包裹住胸口的层层布条,“你这已经给自己提前包扎好了?”
朗云决小心翼翼解开布条,到最后一层时干脆闭上眼睛,想想觉得不对,看不到伤口没办法涂药,一遍侧着头,头还是不敢往前看,拿起止血创伤药一通狂撒,摇了摇瓶子确定都是空的,迅速将布盖在她身上才敢看过去。一边小声嘟囔道,“一个姑娘,碰过了也看过了,你这以后怎么嫁人,真是的。”
不看还好,整瓶的棕色粉末一点没浪费全部糊在付止苏脸上,包括靠呼吸存活的鼻孔也没能幸免,付止苏赶快将粉末抹回手中。再拿出帕子将她的脸擦干净。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个图案的手帕的,自己的帕子向来都是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何时开始用的竹子,之前也没有仔细看。
他将宽布条掀开一条缝隙,捧在手心里的止血药粉末撒在伤口之上。
吐出淤血之后的夫人病情有些好转,逐渐开始恢复意识,睡了几天头昏昏沉沉的,她扶着头起身,朗云决感觉到了一种视线,抬头顺过去……
四目相对,场面极其的安静,落针可闻,朗云决手中的布条掉了下来,掉到铺满药粉的地方,药粉充斥在空气中使得鼻子一痒。
阿嚏——随着一声清脆的喷嚏声,部分药粉随着气流起舞翻飞。可——不只是粉末,布条随着冲击将遮挡的羞涩暴露在空气之中。
“臭小子,你居然趁苏儿不在,在外面找了女人还带了来,带到军营,带到我这!当我面做出这种事,混账东西!”
“娘,您听我解释。”
夫人起身冲了过来,怒斥道,“我倒是要看看哪里来的小妖精,如此恬不知……苏、苏儿?”
看到是付止苏夫人松了口气,轻咳了一声,“咳,我看这婚事应该趁早办了。”
“什么婚事?”
夫人听着有些气恼,“这是打算不负责任了?看也看了,碰也碰了,现在在这装起傻来了。”
“她受伤了,晕过去了,所以我才……”
“好呀你,趁人不省人事趁虚而入,混账!”
“我不是这个意思。娘,我没打算看,我本来什么都没看见,被你一吓倒什么都看到了,差点看到。”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苏儿受伤了?”后知后觉的夫人仔细观瞧,刚刚由于粉末盖着没看见伤口,看到后将朗云决一把推倒一边,“走开,别再这碍事,这药是怎么上的,你脑子是被烹了吗?”
夫人一边找可以用的药,“这药飞的到处都是,哦对了,还好苏儿给我留下两瓶,我去拿。你傻呆在这干什么,还不给她盖好了,想让她冻风寒吗?真是的,你连你妻子都不会照顾以后怎么照顾孩子,你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云以都有了。”
夫人拿来两个瓶子,再次将朗云决推到一边,“我家苏儿这是怎么了,伤口这么深,哪个混账伤我的苏儿,老娘挑了他的老巢!”
朗云决心想:他的老巢就是您所在的地方,我就是那个您说的混账。
夫人手指麻利不一会就擦好药粉裹好伤口,门外此时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朗云决去开门,军医大夫诊脉,夫人在一旁关切的问怎么样。
军医大夫询问伤口,“伤口深不深。”
“伤口深,像是剑伤,伤口大概……对对就是阿魏手里剑差不多……阿魏,你这剑,怎么还有血?”
阿魏摆摆手,“不是我的剑,是二皇子的。”
夫人松了口气,“哦,看来儿子你报过仇了,做得好。”
阿魏疑惑道,“报仇?不就是二皇子刺的伤吗?”
“你说什么,云决刺的?”
“是啊,两下,他们刚刚见面时不由分说嗖的一下刺了过去,付姑娘身上带着伤对自己都不这么关心,自己的伤都不顾一听说您生病了赶紧赶了过来,喂您吃药,结果二皇子来时不知为何又什么都没说直接又是一剑。”
夫人向来快言快语性子直率,一听这些气的发抖,“疯了你是不是,你刺苏儿,欺负没人替她做主是不是!”
军医大夫明白自己现在在场不合适,写了药方便赶紧告退,临走前对阿魏说“一份来我这取两份药,一份给二皇子,一份给二皇子妃。”
朗云决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付止苏看作自己未来的夫人,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几乎身边的人都这样认为,并且母亲极为偏护她,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大家如此拥护她?
夫人拿起戒尺毫不客气的在朗云决身上抽打,“你要为什么这样对苏儿,苏儿可是对咱家都有恩的,没有她你娘早死了,没有她云城也守不住了,当初,她凭一人之力守住云城要塞,披荆斩棘,守卫我们的将士,没有她你也不在了!她武功为你完全尽失都面对这样的她,你居然在她身上戳了两个洞,信不信我也在你身上戳两个窟窿!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忘恩负义,你薄情寡义,你抛弃糟糠!虽然还没成亲。”
突然夫人像顿悟到了什么一般,“哦,我知道了,你是问你是故意想置她于死地好去找哪个小狐狸精是不是?”
朗云决被打的浑身都疼,不过比起身上是血至今昏迷不醒的付止苏简直小巫见大巫。
“刚才大夫说的什么?”夫人问着阿魏,但是手依然没有停下。
“付姑娘气虚体弱,本来连夜奔波损耗心力,现如今又被刺中两剑,加上没有内力的护持,没丧命已经算是奇迹了,但是身体发热,恐对伤口不利,还需降温才是。”
夫人手终于停下,转身问道,“怎样降温?”
“这……没有冰雪,只能不停的用冷水去敷了,只要最后和正常人一样的体温就可以了。”
“和正常人一样的体温?”夫人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戒尺先让阿魏退下,转身对朗云决说,“你把苏儿抱在我的床上。”
朗云决横腰抱住,付止苏身体极轻,再加上很久没有进食,身体十分瘦弱。
夫人误会了,随口说了一句,“没错,她是很轻,没想到这么瘦的身体身形却十分匀称,凹凸有致,但你也不用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吧,再说人家穿着你也看不到啊。”
朗云决被呛到发咳,倒是把夫人吓了一跳,“慢点儿,别把苏儿摔着了。”
其实她才是您亲生的吧?关心她比关心我更甚。
朗云决将付止苏轻抱轻放,以为这样任务就结束了,没想到母亲下一句话竟是,“你也躺上去,躺在她旁边。”
“我为什么也要躺上去?”
“少废话,上去。”
朗云决不知母亲是何用意,难不成现在洞房冲喜?
“这样根本不可能降温,难道不会越抱越热吗?”
夫人点点头,用过来人的眼神看着他,“有些事情即使有想法,也要等到他伤口好了之后,说起这个伤口我就想揍你!”
夫人看着他俩也觉得哪里不对,“你俩衣服太多了,衣服隔住体温,还怎么一致,脱了。”
还没等朗云决说什么,夫人又补充道,“不许反驳,没有你反驳的余地,也不给你反驳的机会。快脱!脱完把衣服给我,我拿走省得你到时候跑掉了。”
朗云绝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照做,最后只剩下一层单薄的衣服,也被夫人狠狠的扒了去,“留一层干什么?不是说了衣服隔温吗?”
朗云决十分无奈,最后一层防守也交给了母亲,夫人看着付止苏继续道,“只有一个人没有衣服不管用啊,这不还是有东西隔着,她躺在里面我伸不到,你去帮她解了。”
朗云决终于忍不住了,“这样真的好吗,她就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夫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意思还希望她嫁给别人?刚才也不知是谁,一下子飞走了人家六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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