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禁的齐王李佑,太子跟七王再度聚首。
“大兄能留下主持,真是让房府蓬荜生辉啊,待会可要遗爱多敬大兄几杯酒。”
李泰笑呵呵的说道,语气比先前,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嚣张。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房遗爱可是他的心腹。
这房府,自也是他的主场。
众皇子面面相觑,不知魏王怎的突然就有了这股子气势,敢跟大兄对着来了。
虽说魏王是要夺嫡吧,可这明面上的表面功夫,还是要维持的吧。
李承乾笑了笑,没回答。
吩咐道:“文忠。”
身后垂手的内侍文忠,赶忙上前一步,躬身道:“殿下,奴婢在。”
“魏王不是要让新郎官敬酒吗,这一桌皆是亲王,怎的每人也要敬一壶,这诚意才够吗。”
“去拿八壶剑南烧春,等新郎官来了,便就一一敬过来吧。”
听到太子吩咐,内侍文忠回道:“奴婢谨遵太子教。”
随即,内侍文忠匆忙带着几个宦官就去备酒。
听到这话,李泰的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唐初的多为发酵酒,度数相对较低,大多也就十多度。
剑南烧春产于剑南道,其酒色清透,香气浓郁,口感醇厚绵柔,在如今很是出名。
然而八壶,可就不是个小数目了。
文忠肯定会拿大壶,也就是一斤的壶,八壶下来就是八斤。
八斤十几度的酒,这喝下去,保管醉倒。
“今天是高阳大喜的日子,太子这般做,直接把新郎官灌倒了,可是耽误了高阳的好事啊。”
李泰声音低沉的说道。
李承乾不以为意:“不是你说,要让新郎官来敬酒吗。”
“怎的,我这太子,让他敬一壶酒都不行了?”
“还是你觉得,诸位皇弟,不值一壶?”
“至于高阳嘛,来日方长,往后朝朝暮暮,又岂非唯有今日。”
李泰顿时语噎。
房遗爱是他的心腹,谁都知道。
而在大婚这天,被太子落了颜面,那就是落他魏王的颜面。
关键这事还不好说理,是他现在起的头,太子不过是反击。
这时,内侍文忠也带着宦官们拿来了酒壶。
李泰一看,果然是一斤大壶。
“这壶,可不够精致,还是换些精巧的酒壶吧。”
李泰顿时就想从酒壶上打主意。
即便是换成半斤壶,八壶也就四斤,问题就不大了。
李承乾道:“原来青雀觉得这酒壶不够美观,也行,我记得陛下的赏赐里,有两尊琉璃玉坛,那便就用那琉璃玉坛吧。”
李泰讪笑道:“毕竟是高阳的嫁妆,就懒得麻烦了。”
琉璃玉坛可是五斤装,两个就是十斤了。
落了面子,李泰心中自然不爽得很。
不过想起房玄龄的谋划,心中就淡定不少。
你现在是太子,你厉害,但你能一直是太子吗。
且看你起高楼,宴宾客,意气风发,荣耀满身。
然岁月流转,风云变幻,不知这高楼可会屹立不倒,那繁华可会永恒依旧?
想到这里,李泰顿觉心中舒畅。
李泰的神情变化,顿时引起了李承乾的警觉。
这家伙被自己打了脸,还能如此得意,不合其性情。
定然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有阴谋!——
是夜。
房遗爱跌跌撞撞的来到后院。
好几个仆从扶着送来。
硬生生被逼喝下八斤,即便是耍了小聪明,喝酒时倒了一些,但进入肚中的,至少也是六斤有余。
这只是太子一桌,还有其他宾客呢。
仆从照顾着喝了一大碗醒酒汤,房遗爱才在朦胧中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记起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还未入洞房与公主相见。
于是强撑着摇晃的身体,在仆从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向洞房走去。
他努力稳住身形,轻轻推开门。
然而,当房遗爱带着满身酒气闯入时,高阳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房遗爱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口齿不清地说道:“公公主,我我来了。”
高阳公主皱起眉头,厌恶地看着他,怒声道:“你这粗鄙之人,竟喝得如此烂醉。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却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房遗爱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含糊地说道:“公主,我.是太子所迫。”
听到是大兄特意灌醉,高阳心中顿时了然。
呵斥道:“你给我出去!今日我不想看到你这副模样。”
房遗爱满脸惊愕,想要上前拉住高阳公主,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