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听到这话,李治赶忙靠近太子一步,双手搀扶。
见此,李泰无奈,也只能走过去。
李承乾直接双手搭在李泰跟李治的肩膀上,语气有些感叹:“说起来,咱们三兄弟,也有很久没有聚在一起的时候了吧。”
“当年稚奴,最是喜欢跟在我和青雀后边跑了,有次没跟上,还大哭了起来,跑到母亲那边去告状,说我这个大兄不带你玩。”
“稚奴可还记得此事。”
李治闻言,心情激荡,道:“当然记得,稚奴当年虽小,可跟大兄与四哥的日子,却是从来不曾忘记过。”
李泰的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太子监国早,那时候父皇虽对他有所偏爱,但也没想过夺嫡这等事情。
因此三兄弟的关系,一直都非常要好,可谓是兄友弟恭。
这时,李承乾重重的拍了拍李泰的肩膀。
虽有衣服的阻隔,但拍得李泰身上肥肉颤动。
“青雀啊,你真是要减肥了。”
“你看你,走这几步路,就有些踹气了,还谈什么上阵杀敌呢。”
李泰心有不甘,正欲狡辩。
却又听到太子说:“当年,母亲在病床上的时候,紧握住我的手,跟我说。”
“你父亲日理万机,政务繁忙,娘若是不在了,两个弟弟,你这个当兄长,可是要照顾好啊。”
“稚奴虽才八岁,但性子沉稳,娘能放心,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青雀。”
“青雀看似温和,实则性情急躁,最是容易招惹事端,你这个作大兄的,一定要多多照看着点。”
听到太子突然说起母亲的事情,尤其是这临终遗言。
李泰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三兄弟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李承乾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三人内心深处对母亲的思念。
长孙皇后的慈爱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平等地洒落在每一个儿子的身上。
她对待李承乾,寄予厚望,以睿智的教导引领他肩负起太子的重任,在国家大事中磨砺成长。
对李泰,她洞察其性情急躁之处,却从不曾有半分嫌弃,而是以温柔的劝诫和无尽的关怀,期望他能收敛锋芒,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材。
面对年幼的李治,她看到了他的沉稳内敛,给予他鼓励与呵护,让他在爱的滋养中茁壮成长。
对于三兄弟来说,母亲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母亲的一视同仁,让他们感受到了真正的母爱,没有偏袒,没有偏爱。
谈及母亲,李泰的神情,也变得伤感驳杂。
如果他不行夺嫡之事,遵循母亲的教诲,还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吗。
或许他跟大兄,稚奴,还是会跟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吧。
说起来,生出夺嫡之心,也就是最近几年的事情。
“母亲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
李治声音哽咽的说道。
这番话听在太子跟魏王的耳朵里,却又是不同的意味。
她到底会保佑谁呢。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从两仪殿,走到了承天门。
而承天门下,正停放着三辆马车。
李承乾哈哈一笑,没再说什么,直接走向了前边代表着太子,更为豪华的那辆马车。
李泰深吸口气,看向太子瘸腿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其实听明白了太子这番话的意思。
太子提起从前的事情,是给他下最后的通牒。
借母亲的口告诉他。
如果愿意收手,不再兴夺嫡之事,那么他们还是兄弟,跟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的三兄弟。
可如果一意孤行,势要夺嫡,那兄弟间的情分,到今天也算是彻底断了。
想起母亲曾经的谆谆教诲,十多年的兄弟感情。
要说内心没有丝毫动摇,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得选择吗。
父亲的期望,房玄龄的助力,还有他的魏王党派。
他早已经没有了选择啊。
想到这里,也就不再迟疑,准备走上第二辆马车。
刚踏出一步,李泰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
“四哥。”
李治轻声唤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恳求。
大兄的话,对李治的触动最深。
毕竟今年的他,才十五岁。
对于曾经的兄弟感情,最是怀念不过了。
他不傻,很聪明,自然也能听出大兄的话外之音,要让四哥放弃夺嫡的心思。
只要四哥放弃夺嫡之心,那么他们三兄弟,还是曾经的三兄弟。
面带苦笑,李泰微微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治。
“稚奴,四哥早就没有了选择。”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李泰用力,甩开了李治的手,登上了第二辆马车。
李治留在原地,愣愣的看了半晌。
最后才垂头丧气的上了第三辆马车。
前边,宦官对太子汇报:“太子殿下,魏王跟晋王,已经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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