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唯独最怕老父亲。
在这般训斥下,唯唯诺诺的开口回道。
听到次子这么说,房玄龄也想起这次子的秉性,自然也就没了怪罪的心思。
微微沉吟后,房玄龄道:“你去跟魏王说,让他把纥干诺的事情,告诉陛下。”
“不要添油加醋,就按正常的,他知道的情况便行了。”
“切记,千万不要在陛下面前,去说太子的坏话。”
房遗爱有些不懂,问道:“父亲,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扳倒太子呢。”
房遗直在旁边解释道:“弟弟,既然太子没有斩尽杀绝,留下了纥干诺的性命,那就说明纥干诺肯定没有太子谋反的证据。”
“魏王如果去伪造太子谋反的证据交给陛下,在不是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定然是不可能扳倒太子的。”
“陛下听到太子谋反的消息,定然会进行全面的调查,魏王伪造的证据,真的就能天衣无缝吗,但凡被证明一些假的情况,那么陛下反而会觉得,这就是魏王为了夺嫡,伪造出来污蔑太子。”
“现在这样的情况刚刚好,真实的消息,完全没有作假,而且也能体现出魏王对太子的兄弟情谊,这是陛下很在乎的方面。”
“同时,亦是能加深陛下对太子的猜疑,如今太子想要伸手兵权,只要陛下心有猜疑,那太子就不可能得到兵权。”
“这样的情况对于魏王来说,便是最好的局面。”
听到长兄房遗直的话,房遗爱这才有所醒悟,虽还有些地方似懂非懂,但知晓个大概也差不多了。
“把你兄长的话,转述给魏王,他会知道应该如何做的。”
房玄龄吩咐道。
房遗爱点头道:“好,父亲,我这就去延康坊跟魏王说。”
“去吧。”
马上就要宵禁了,房遗爱显然今晚就直接在魏王府住下。
对此房玄龄也不在意,房遗爱留宿魏王府是常有的事情。
见到魏王后,房遗爱当即把父亲跟兄长的话,都转述了过来。
李泰听完后,恍然大悟。
“果然还是房相厉害。”
“来人,把纥干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