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鹤此时心中愕然,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冲太史茂舒喊道:
“老师!”
太史茂舒摆摆手讪讪说道:
“门生是门生,徒弟是徒弟,咱们各论各的,炎儿如此绝世诗才,你尚年少,把握不住。”
随后瞬间换上一副狂傲笑脸,对一众大儒说道:
“想必诸位都已经看到吾徒炎儿的这数十篇诗文,光是绝世诗篇,就有诗篇!吾徒,可为当世诗圣!”
身后的柳云鹤低声幽幽地说道:
“我都四十有六了,还算年少么……”
太史茂舒假装没听见,向李炎道:
“炎儿,这是退之先生,学林大儒,门下子弟三千,号称圣影,快来拜见。”
李炎连忙上前作揖道:
“晚辈见过退之先生!”
苟退之身穿一件朴素长衫,仙风道骨,看着李炎的神色喜不自胜,说道:
“没想到茂舒公竟然得此麒麟儿,啧啧,多年前见你收下云鹤,已经令人眼馋,没想到又有如此英才啊,简直是一轮大日当空!诗圣之名,当之无愧!”
一旁的柳云鹤眼神更加幽怨了。
太史茂舒赶紧又领着李炎看向一名捋着山羊胡子、身穿麒麟官袍的男子,说道:
“这是当朝一品,户部尚书,吴正川,正川先生。”
李炎作揖道:
“晚辈见过正川先生。”
“好,好,好,好后生!”吴正川喝一声彩,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太史茂舒道:
“茂舒公,本官的治学,你是一字不提啊……说起来,上次你还在怒斥本官,说不能让这新起的诗才随本官入朝堂折了锐气,这才几日功夫,怎地你就收徒了?太史老儿,这其中定有猫腻!”
一旁的另一名儒雅老者点点头道:
“正是!我看几首诗上,怎地还写了‘赠柳师云鹤’?难道你这老不修,连自己的徒孙都抢了!?忒不要脸!”
太史茂舒眼睛一瞪,怒道:
“焦琴叟,你这老儿休要胡言!炎儿现在是清河县司天监监生灵官,和他师兄云鹤算是有师生之谊,所以可唤做柳师,不过是这孩子知礼,因循旧例罢了。”
随后朝李炎说道:
“这是焦琴叟,乐经注者,天下乐理大儒。”
李炎连忙上前见礼。
焦琴叟乐呵呵道:
“这太史茂舒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倒是寻得一块璞玉……好一个‘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连那行路难,都暗合乐理,老朽以后倒是要以之入歌,击节而唱,还望小友应允。”
李炎笑道:
“此为晚辈之幸。”
太史茂舒此时眉开眼笑,只感觉全身毛孔都舒坦,这焦琴叟可从来没服过他,现在算是服了他的弟子,怎能不乐?
当下引着李炎拜见了在场的一众老友大儒,众人皆是啧啧称赞。
此时仍然不断有大儒到来,数十传世诗文、十篇绝世名篇现世,诗钟都快响成一线,听着都怕那钟敲破了,带来的是天下读书人的震动!
这李炎简直就是妖孽,自此之后,这天下多了个诗圣!
每当一个大儒对李炎赞赏有加,对太史茂舒露出羡慕之色,太史茂舒就心神为之一舒,甚至对方因为嫉妒骂他几句,他也不觉得如何,反而是眉开眼笑,整个人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舒坦,美得鼻涕都要冒泡了。
眼看在场已经有几十人,这天下大儒到了大半了,太史茂舒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
“诸位,这些诗文磨天下学子心志,激励天下人再壮雄心,相信诸位心境,都有所获益,这都是得益于老夫的弟子李炎啊!”
“老夫收徒不易,炎儿作诗更是呕心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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