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晨顺着芦笙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
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我不是第一次来A国了。”
他只说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显然不想继续跟芦笙解释。
芦笙也没有继续追问，她觉得霍煜晨这个人很神秘，但警方对他在国外的身份调查过，说这个人只是个普通的人。
这些天相处下来，芦笙从一开始警惕，到现在可以坐下来跟他聊会儿天。
她也渐渐对他少了些防备。
但她还是希望这个赖着自己的人，能早点离开。
“我回屋休息会儿。”
芦笙起身回房，卧室门重重落锁之后，她就躺到床上闭眼开始酝酿睡意。
霍煜晨扭头看着紧锁的房间门，白皙的脸上表情讳莫如深。
过了会儿，他起身从沙发床背后的缝隙中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
带上一只蓝牙耳机，他打开电脑。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医生。
医生正用一口流利的外语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并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霍煜晨淡漠地看着医生焦急的面容，随后，挂断了视频通话。
他熟练地在电脑上操控，不一会儿，楠桉工作室门口的监控视频就出现在页面上。
看着林思菀狠狠将芦笙扇倒在地。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指尖在电脑屏幕上有节奏地点着。
监控录像继续放着。
他看到了芦笙打回了那一巴掌，后来她的老板出来让人带她去疗伤，为她出气。
看起来芦笙也没有受委屈。
可是……
他看着林思菀那张扭曲的脸，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将林思菀的信息查询出来，发给了聊天软件内一个名叫‘凯’的人。
【霍：仔细查查这个女人，她人品挺差的。】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
【凯：……】
关闭聊天框之后，霍煜晨照旧挂断不知道多少个医生的电话。
最后嫌烦似的合上电脑，眼不见为净。
他呆坐在沙发上，身子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单薄的身影在窗外钻进的天光之下被衬托得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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