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活。
因为真正会怜悯他的人,除了外祖母,都早已不在这世上。
由于思绪飘得太远,以至于那只手臂从后伸来,直接将他整个身体拦腰扛起的一霎,卫瑾瑜竟迟钝片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他本能皱眉,用手抓住那人的肩。
听下方人喘着气,像是怒到了极致,咬牙切齿道:“你且看看,我是什么人,有没有立场管你。”
“开门。”
他低喝一声。
陪同驾车过来的孟祥已然惊呆了,闻言,才蓦然回神,忙把车门打开。
明棠携剑紧随而至。
谢琅直接冷笑:“想让你主子全须全尾回去,就立刻滚。”
明棠不动,警惕十足望着他。
最后是卫瑾瑜说了句“无妨,你先回去吧”,明棠方担忧退下。
车厢里黑着灯。
谢琅直接把人往榻上一丢,于黑暗中,倾身压下,如某种正处于暴怒中的兽类般,粗重喘着气,好一会儿,寒声道:“你惹出的麻烦,还敢同我摆脸子。”
他早受够他这副不近人情,不识好人心的模样了。
二叔说得对,真像一条毒蛇一般。
既蛊惑人心,又冷血无情。
没有灯火的车厢里,只有一袭素白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清晰可见。
谢琅紧接着感觉到,黑暗里,一根轻软的手指,慢慢伸到了他腰间,沾着蛊药一般,带起某种陌生的酥麻电流。下方那对漂亮乌眸里沉浸的波光,也轻轻漾动起来。
“世子,想改变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谢琅听到了脑中轰得一声响,紧接着,就感觉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
下方手指还在乱动,伴着更轻软的语调:“只做表面夫妻,世子是没有资格管我的。”
谢琅脑子已经混沌。
简直忘了自己是要进来干什么的。
直到孟祥在外小心翼翼询问是否需要点灯,谢琅方如同溺水之人突然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陡然惊醒过来。
他揉了揉额,深吸一口气,坐起身,同孟祥讨了火烛,将车厢内唯一一盏灯点亮,视线一掠,就见卫瑾瑜躺在榻上,正用一种出奇平静的眼神,看着狼狈的他。
谢琅不由捏紧拳。
“你很得意,是么?”
“卫氏派你这个么嫡孙过来,还真是物尽其用。”
卫瑾瑜没有在意他奚落讽刺之言,只状似不经意往他□□扫了眼,一扯嘴角,便撑臂起身,抚平袖口,靠坐到了车壁上,闭目养神。
这无声得逞的姿态,令谢琅愈发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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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谢琅先扎进浴房,冲了三大桶冷水澡,方冷着脸出来。
卫瑾瑜等他半天,见他终于出来,待李、顾两个女官指挥下人换了新的浴汤,才进去沐浴,等洗完,要出浴,却发现原本挂在衣架上的绸质寝袍不翼而飞。
紧接着,屏风后便响起一道幽冷声音。
“你不是最会引诱人么?”
“直接光着出来吧。”
“……”
卫瑾瑜咬唇,道:“把衣服给我。”
谢琅呵一声:“做梦。”
那语气里充斥着报复的快感。
甚至还无耻补了句:“想穿衣服,自己出去找人要去。”
然而他这般模样,如何出去找人。
卫瑾瑜听到谢琅离去的声音,环顾一圈,只找到一条搭在架子上的浴巾,在浴桶里枯坐片刻,明白这人今夜是铁了心要找他不痛快,再在浴桶里待下去,等水彻底凉了,他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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