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合适。”
“我倒觉得没什么。”陆璎神情自若,“三公子虽然性情坏些,却也是严府嫡出的公子。
“严府这天大的恩宠将来即便不会全落到他的头上,起码也差不到哪里去。
“母亲不是常说,朝中虽然重臣不少,但来来去去也只有依靠着严家,这富贵才算是稳当吗?
“父亲如今渐得圣宠,不出意外,入阁为相也是迟早的事。
“我已经贵为尚书府的小姐,母亲和父亲又没有别的儿女,我入严家为媳,基于父亲有利,将来父亲高升,也于我、与严家有利。
“届时我在严家,自然举足轻重。未必不能越过严家长孙长媳的地位,这有什么不好的?”
蒋氏把碾钵撂下:“朝中臣子是发达还是落魄,在于皇上。你也知道你父亲渐得盛宠,只要你是陆家的女儿,你嫁给别的人家,一样能拥有荣华富贵。”
“母亲!”
“太太,严府那边来人,请太太过府一叙。”
拢香打起帘子,在门口禀道。
母女俩在屋里相视,陆璎道:“八成是为了婚事。”
蒋氏瞪她一眼,站起了身。
严陆两家相距两条街,两刻钟后,蒋氏踏进了严府自家人出入的南角门。
朱漆大门与高耸的院墙,像牢笼一样,一下把蒋氏给吞噬了。
严颂二月里做过七十大寿,老夫人年岁也不低了,如今内宅管事的都是严颂独子严述的妻子。
蒋氏到了东跨院,素日仆从如云的严夫人的房里今日却人迹寥寥,除了近身跟随的丫鬟,就只有严夫人在。
到门下的同时,蒋氏脸上已经有了笑容:“难得嫂子今日得闲,这秋高气爽,如何没出去逛逛?”
严夫人坐在榻上,正拿银勺搅动着手里一碗羹汤,笑了下:“我岂有你那么好的福气?上无公婆要伺候,下无儿女要操心,身边还没有侍妾通房要安抚,我要是享得了你这样的清福,没准天南海北的事情也要插手管一管了。”
蒋氏听到这里,正要接茶的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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