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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屋漏者在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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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色,滔滔不绝,进入角色了。这冷冰雪,如醉如痴,我本无我,会心地摇动着脑壳,觉得这是心的呼唤啊,玩的就是心跳啊。这冷冰凉,本来样儿看的还是可以,朦朦胧胧的,渐次的她也不是懂不起的人,始觉得这赵桂花于他,就是行者,耕者,锄者,说不定还是太守使臣了。赵桂花当然不是哪儿的榆木疙瘩了,他知道有的人在深情地望着自己,还目不转睛地发愣呢,想必是想入非非了。

    冷冰雪就是在人家偏头斜眼挽眉偷看她的眼神中,感觉到自己的乖和价值,她掏出镜子,瞅瞅自己,小乖小乖的,如花似玉。掏出梳子,打理头发,将一头秀发,往左边梳理,又往右边梳理,再往后边梳理,都试过,看看最匹配合适的发型是什么了,总想弄得姑苏些,苏气些呢。又从口袋里拿出化妆的小盒子,将些粉粉匀净地涂抹在脸上,腻抹过去,腻摸过来,一会多了,一会少了,一会薄了,一会厚了。那路边的野菊花,他也是动不动就要去掐一小朵,插别在黑黝黝的头发上。一早到晚,她压根儿就是只知道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就像是有人说的那样,在市场上那些声音最大的人,就是最想把假货卖出去的人样,你也不能说她个什么,最多也就是早开的花儿了,最多就是早包谷了。后来姐儿冷冰凉嫁给了赵桂花,赵桂花与冷冰雪就都说不出呼了。冷冰凉到时随时说些点醒话:“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冷冰雪有些不大懂事,总是说:“姐儿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肥水不落外人田呢”。赵桂花心想,这是姊妹花啊,俺老赵,人家花开两朵,自己只表一支,难啊,有时直是摸着嘴憨笑。

    没过好久,小茶馆几个老头摆条,丘老汉说:“这几年哈,那些头儿,像是换铧一样,远不是为官一届,山河依旧,还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呢。古言之,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朝野呢”。董老汉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呢,一个人人品怎么样,你看他对待他的婆子就知道个大概了”。龚老汉说:“老爷子,赵桂花的婆子咋个了”,丘老汉说:“你毛是从外星上掉下来的人哦。他婆子就是区医院的走廊医生,你到区医院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丘老汉说:“是她哦”。那天,他去医院看病,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大夫。那女人,瓜子脸,修长的大腿,带着一副眼镜,他像是没有办公室,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也没有谁搭理他,要是有病人问她个什么,他就会接过手中的单子,详细热情的给解释呢。

    这女人就是冷冰凉,在医院的检验科工作,那些小老百姓一有什么屁疼牙痛,就到医院来看医生,接诊医生就开出检验单子,到检验科检验,她在这科室当负责人呢,对于有些病人不需要进一步检查的,家庭经济状况又困难的,他就给病人解释说:“不用担心呢,没有问题,不用住院,开点药吃,回去休息休息,就会好了”。对此,其他科室的一些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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