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牛得草想的到美哦。这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老母虫一样在上边蠕动着,就像是在烧一锅冰水,干柴烈火,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已经是烧了半天了,都听不到锅边水受热发出的些许滋滋的响声,多半天了,他大汗淋漓了,却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那梅蛋子却像是一个榆木疙瘩样,温水烫猪不来气呢。自己就像是用肩头背推顶着牛上山一样,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事倍功半呢,这也正是他纳闷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想,我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我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却又功亏一篑了,无能为力了,黄了。
也是哦,这当儿,他只要是一想起幺妹儿的模样儿,一下就好多了。他知道,有道是,雨后的青山,刚出浴的美人,这个哪个又不喜欢呢。讲说,你喜欢人家了,料想人家会有反映,不是说什么,“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也如是”嘛,不过,这说的可是常态,往往有常态,就有例外。人家腊梅眼光高,虽任凭他折腾,却又没有完全把他当回事,因为他知道这牛得草就像是一个烧砖瓦窑的老汉,直是添柴草,都光着背流汗了,都无济于事呢,却万没想到,牛得草一肚子花花肠子,脑海中浮现出了幺妹儿样份儿,一下子就事半功倍了,成了。
在先,牛得草看不起人家腊梅的时候,其实腊梅也早就看不起他。牛得草从她旁边路过,她甩着手,磕着瓜子,眼珠子一瞟一瞟的,压根没有把他这牛得草放在眼里,看到牛得草有时候只要尾巴一揭,是个母的就行的色眯眯的故作亲热的样子,腊梅时不时将高跟鞋狠劲的在地上就是一脚又一脚的,踩的一声响,像是觉得牛得草要把她看赊了样,嘴巴里还不轻不重的“哼,哼哼”几声,一颗瓜子就从樱桃小嘴飞出去,一个抛物线,还甩的有好几米远呢。在腊梅看来,他牛得草就是癞疙宝想吃天鹅肉,想想是可以的,但是不可能做个什么呢,就是你再牛屁哄哄的也不行呢。
在牛得草看来,那幺妹儿,就是鲜花一朵,她梅蛋子,就是狗屎一堆。可偏偏,腊梅的老汉手一挥,天边就是一片彩霞,牛得草的想法就多起来了,他尖咬着牙,发誓要把自己这朵鲜花插在她这牛粪上了。
牛得草以前教过书,冷冰凉是他的学生,后来也在法院上班了,他几乎是亲眼看到这冷冰凉从亭亭玉立的羞涩,到含苞欲放的蓄势,到迎风飘扬的荡漾。他觉得她就是自己种的庄稼样,是他播种,是他育苗,是他施肥,是他培土,有青涩的果实了,他当然是想要尝一尝的。这女子也是,身上有肉,穿衣显瘦,穿的非薄,跑的风快,头脑有些简单,有些不解风情,他想都没想牛得草对他有那个方面的意向。牛得草也在关心冷冰凉,但是也没有说破要干个什么,就是欲望的波涛总是在冲击他理智的堤坝,无奈这堤坝总是阻却了这欲望汹涌的波涛。冷冰凉一次一次的壁立千仞无欲则钢的冰凉浇灭了牛得草欲望的火焰。牛得草就在欲望与理智之间纠结着,斗争着,陷于交织状态而难以自拔。那冷冰凉没有那个意思,报桃投李的没有,半推半就的没有,牛得草求而不得,不是指着那葡萄,口水子都在溅脚背子了,结果嘴上却说那葡萄是是酸的,而是变态对那葡萄狂风暴雨式地摧残蹂躏。他想起那冷冰凉衣着暴露,他在会上就说点醒话:“我们这儿是国家机关呢,不是风花雪月之地呢”,说一些女人好说话,他会说:“这院里呢,既有长舌男,更多的是长舌妇呢。什么事情都可以嚼舌头呢”。他像是只有通过对那冷冰凉的打压,才能够表达发泄他对她的不满与欲望。他自己没有吃到,他就也没有让人家吃的意思了。大凡那些与冷冰凉接近的人,就是他提防的对象,他就会给人家无事生非,或者给人家小题大着,给人家找个坡坡爬。想起这些,他有时会流着口水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不着。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没贼劲。小的时候,是没逑用,老的时候是逑没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