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说:“报告呢,牛巴马热死了”,小夏心想,这个关我组织局什么事呢,就说:“我呢,也是今日起来早了呢,你呢,也是狗戴汤罐胡乱碰呢,牛巴马热死了,你找畜牧局呢”,那乡镇那人又把电话打到畜牧局,畜牧局小王说:“清早把早的呢,又什么事呢?”,乡镇又报告说:“牛巴马热死了呢”,小王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心想,还有这种稀奇事,就说,我们只是管生不管死呢,你找民政局看看呢”。那乡镇那人又把电话打到了民政局,民政局小刘接了电话,说:“怪的很啰,什么牛巴马热死了呢,你们人干什么去了,该隔离开嘛,这个我们只是管人呢,不管牲口呢”。那乡镇那人又把电话打到了组织局,还是小夏接电话了,乡镇的人说:“报告呢,畜牧局,民政局都不管呢,都说只好找县上组织局呢,牛巴马热同志的后事要办好呢”,小夏惊讶得掉下巴了,说:“牛巴马热是人,是个同志,同志哥,你早说他是个同志不就对了,是人那还是归我们管呢”,赖起劲听得直是笑,却又“哼”了一声,心想,叫我赖起劲去给头儿们汇报说位子不好,调侃俺呢,俺就是组织局杨瘪嘴他们硬弄来的呢,去找他们,二分钱的作用都不起呢。他又想,这里天热天冷都有空调吹起,比起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修理地球的人,打牛大胯的人,给牛充当老子的人,我这也就算还是坐官的了,活人嘛,到那一山唱那一山的歌呢。如此一来,他上班了,一张报,一杯茶,一份文件看到黑。混到这个份上,他羞于启齿,没脸见人了,看上去,人都矮了些,他在那儿吃凉面呢,坐着的时候,人都缩成一坨儿了,低着头,双手蒙在碗上,眼睛看着碗,没有一点余光,怕是叫人看见他了,不想给谁打招呼呢。
偏偏那赖夫人,平素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的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是牙齿长在肚子里边的呢。赖起劲当局长时,她被叫的是局长夫人,起劲太太,那可谓是把酒临风,无限风光,走起路来,昂首挺胸,随风摇摆。赖起劲闲暇之余,一门心思享受着自己的女人。他女人的衣服有些低胸,内衣上缘将两个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家伙团团围猎住了,就像是管束她们两抛头露面样。赖起劲就打趣挑逗说:“你又把钱钱装在一个包包里了”,他女人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懂不起,张呵呵地说:“你说啥呢”,他就在一边色眯眯地笑。人家赖局长在想,我这女人也就是身体素质好,文学素养归零呢。但是这一回,赖起劲的官无缘无故地被撸了,两口子就在屋里打嘴巴仗了。女人没有用自己的温存去琢磨男人失去位子的痛楚,反而说:“你也是呢,人家赵桂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呢,你赖起劲,是莴笋叶子,下挎货呢”。赖起劲的心,就像是刀在戳样,说什么呢,捏鼻而受啊,也是啊,人家是呆子盖短被,顾了一头就顾不了另外一头,自己呢,是屙尿擤鼻子,两头走奔了,内外两种压力的夹击使他腹背受敌。女人又说:“你赖起劲,逑钱没有挣的有,屁钱都没得,鸭子死在阴沟里,浑身都软完了,只有嘴壳子是硬的呢”。赖起劲想,吔,人走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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