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萝卜就不成席了,便说:“那你就下车回去看病吧,我看你还病的不轻呢”。
等回到自己居住的楼房前,他那熟悉的房内居然没有灯亮了,他就像一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匍匐到自己的窗台前,他屏住呼吸,偏起耳朵,一个蚊子飞来了,他摇动脑袋,用耳朵煽蚊子了,他偏起脑壳听,吔,屋里居然传出胡着来的窃语之声了,墙外赵桂花的头发一根根立起来了,他发誓了,咬牙切齿了,袖子两挽了,要冲进去抓现行了。可他一下又楞住了,心想,这上边的是我的朋友着来区长,这下边的是我的名义女人冷冰凉,这外边是我啊,我这一出现,事情败露,那就不好收场了,我自己也有个胡豆大的脸啊,这怎么办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再过一会儿,他们完事了,就都不会认账了呢,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抓举起一块砖头,他又觉得不妥,于是乎抓起一把小沙石子,朝着那窗子的玻璃上撒去了,只听见冷冰凉尖叫一声说:“快,有人呢”。里边立马又传来胡着来区长讲话时一贯的洪亮的呵斥声:“谁”。赵桂花一听,心想,该我问你,“你是谁啊,这名花有主啊”,这当儿,赵桂花象是惹下了祸事,先弯腰跑将起来,步子大而快速,声音小而急促,边跑边还回头看,一百多米外了,他又觉得,吔,膏药贴反瓜了啊,自己在跑啥,自己不该跑啊,该跑的不应当是自己啊,他一下就顺势躲进了旁边的树丛中了。这时,自家大门开了,出来一个黑影,在经过路灯时,老赵终于看清了,胡着来区首长散乱的头发,再也没有平时在主讲台上作报告的时候那样工整,只见他戴上一副大眼镜,穿着短裤,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说来也巧,他高一脚,低一脚,居然在下石坎坎时将脚歪了,先是大着声“哎呀”一声吆喝,接着就又小声吆喝“哎呦”了。胡着来心想,这狗日的,关键的时候出幺蛾子了,这赵桂花不是都安排出差去考察了嘛,会不会是这冷冰凉还有相好的呢,今天给逼呛了,给老子,原来是她妈个娼妇,肮脏了我的身子了。赵桂花又举起手中的滑光石,就要一石头砸打过去了,可是他手软了,他又将石头放下,心想,古言之呢,小不忍,则乱大谋呢,这要是一滑光石砸过去,自己当官的事情还有什么希望呢,直看到胡着来区首长一条腿拖着一条腿远去。赵桂花有些累了,坐在树丛中,抽泣了,但是任凭怎么哭泣,却只有眼泪水,他任凭泪水在脸上奔流了。老天也有情了,会儿也沥沥淅淅地下起了小雨,他也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觉得这活人他妈的也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