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把所有的钱都装进一个包包了”。在她看来,只要是个带把的,人皆可夫。女人不坏,男人不爱的感觉就会使她心有所想,行有所动。他痴迷一句话,三九天穿裙子,美丽动人呢。
没有好久,这赵桂花就与冷冰凉相好,还结婚生子了。
有时机遇总是偏爱那些有想法的人。这不,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过河无桥爬山无路的时候,上边下派来了一位新区长,在区上开的领导干部见面大会上,她挤座坐在前排区了,冷冰凉定眼看着区首长胡着来,人家面色白皙,黢黑的胡须,黑黝黝的头发,给人健壮的感觉,立马就又自然的想起跟自己想比,赵桂花作为自己的男人的猥琐样了。也不知道哪儿看过一句话,“女儿悲,女儿悲,嫁个男人像乌龟”。要命的还在于,胡着来人家除了长得帅气,还在于人家是一区之长,有头有脸,位高权重呢。而自己的男人,凡是带个把把就是个男人,一个没有名堂的男人,是渣男,是油腻男,哎,人比人,气死人。晚上,月光从窗外水银泻地般洒进屋来,她被动地动着,疲于应付呢,这当儿,脑海里浮现的总是胡着来的样份,忽然,她就像是汽车加了一脚油,轰隆隆一下就从马里亚纳海沟冲到了喜马拉雅山巅。可怜这老赵全然不知,这当儿,他将老赵一脚掀拽开,骂的一声吼了。
她还是语重心长的给自己的老赵说:“你呢,一天就在背卡里活人,区上来了新的首长,说是市上下来的,你当教育局副局长的时候,上挂到市上工作一两年,总认得到吧”,老赵问说:“他三年清知府,我十年不偷牛,我与那几爷子,一犁都挖不来呢,尿不到一个壶里呢,关我啥事呢?”,冷冰凉一剜眼恨他,他立马改口说:“哦,那叫什么名字呢?”冷冰凉说:“说叫胡着来呢”,老赵说:“啥,吔,也是哦,胡娃,他几年的屎尻子娃儿,还当区首长了”,冷冰凉说:“那你认识样”,老赵骄傲地说:“青尻子娃儿朋友呢,岂只是认识,就是把他化成灰灰,我都认得出来呢,还是老乡呢,那人水深呢,不过我知道他他肚子里有没有抬抬,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尿了呢”。冷冰凉说:“说是小名叫朋友,现在人家都在说,得朋友者得天下呢”。赵桂花也是爱说个大话,就说:“说那些,数风流人物,还看今赵呢?”,冷冰凉平素越来越看不起老赵,更讨厌他说大话,老赵也是耙耳朵,两片耳朵叶子都搭在肩颈上的了,一听这逑没名堂的老赵还莫名其妙地认得到区首长胡着来,多余的想法就出来了。冷冰凉说:“这个熟人好办事嘛,说是遇到熟人,飞机都要刹一脚的嘛,还是老乡,三个老乡,顶个公章的嘛”,赵桂花翘尾巴了,说:“哼,老乡,以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现在是,老乡老乡,背后一枪的嘛”,冷冰凉也不管他说什么,就一门心思地在老石面前吹枕头风说:“你也是有贵人相助了,这个我听说过哈,这个历史上有作为的人的特点,爱财如命,好色如蚁,挥金如土,杀人如麻,这是说的乱世,这在平常就是讲关系了,当然最要紧的关系,就是裙带关系,什么是裙带呢,说是,裙,裙子,带,裤腰带,你想嘛,人家认都认不到你,会用你不嘛,知人才能善任的嘛。所以,人家说,过去密切联系群众,现在是密切联系领导的嘛,你跟这胡着来,是老乡,是青钩子娃儿朋友,也是老天爷给你睁眼了,人家说的,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筷子一拿,没法也有法。我们还是请他吃个饭,喝个酒啊,尽地主之谊啊,他才知道有你这个人啊”,老赵继续卖关子了,他说:“我凭什么请他吃饭?”,冷冰凉说:“老赵,你也太老实了,你才是个榆木疙瘩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哦,现在没有关系的都是擤搭鼻子沾都想沾点关系,结果你呢,有关系不用,那长那个做啥子呢,我给你说哈,你要是不用这个关系,从今晚上起,分开睡,碰都不许碰老娘一下”,老赵就好那一口,还是怕断了基本口粮,熬不住,拗不过,不是特别能忍耐,而是特别能战斗,就说:“你看你,认真了,那就还是要请胡娃吃个饭嘛”,冷冰凉说:“你说话做事都要顺着毛毛摸,要不人家说你懂不起,或者说你没有那个意思,这个肉都喂到了嘴边,口边之物,你还不知道张嘴,你未必还要人家给你摇下嘴壳子呢。你请他来,我做的豆花饭,肉夹馍,特色菜,保证他吃的嘴角流油,打饱嗝,吃了还想吃呢”。老赵想,说起这些女人,如果他要想当官,或者是干其他的事情,那他的想法办法就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