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这二人是一次奇遇吧。
何得来的老汉何划算,早就上了年纪。那花白的头发,就像是在冬天,那残花败絮的季节,在岩石上,在寒风中,随风飘散的一丛梭草。匹配着形同槁木的憔悴的脸,阡陌一样被岁月无情地分割的成块的成型的不成型的老脸,就像是有网状的条纹硬是要将这黑黢黢的脸给兜拉扯存,以便放在这美好的世界。花白的胡须就像是必须还要有它的点缀才能够慨叹岁月的沧桑。那浑浊的眼眶,就像是一塘浑水,没有一点光泽,再也没有婴儿眼珠黑白分明给人带来的清爽的美感了。一双老手,已经是皮包骨头,就像是两只鹰爪,可偏偏还想抓住除了稻草一样的希望,那未尝不是对生命的驻足回首。嘴中仅存的一颗门牙,全是为了证明还有过皓白的牙齿在这里上过岗。何得来知道,他妈死得早,就是老汉何划算,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他从何划算长吁短叹中感悟到这个“大约大去之日不远矣”的老人对人世间美好生活的眷恋。他知道,他的出现,是一次偶然。他的发迹也是靠老汉砸锅卖铁让他读书的鼎力奉献。他知道,孝敬父亲是自己固有的良好品质的集中展示。何划算八十大寿了,他早就安排好了,杀了根猪,亲朋好友,父老乡亲,一个踏踏的,大家都来,吃坝坝宴,图高兴,白吃,不是说,一壶水,独自饮,一桶水,盛着饮,一河水,大家饮吗。他牙齿长在肚子里的呢,早就安排好了,请来了当时是青楼女子的赵曼曼,陪他老汉唠嗑唠嗑呢。
曲终人散的半夜,昏暗的灯光下,赵曼曼,慢慢地退脱掉了风衣,何划算激动得身子骨在抖动着,鹰爪一样的老手,在赵曼曼红活圆实的的手上游动着,赵曼曼也瑟瑟的发抖了,觉得像是有毛毛虫在手上边蠕动着呢,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了,她都有些发呕了。她都有些后悔了,骤然觉得,这还是干的人事吗,但是哪有事情都是自己全做得了主的呢。赵曼曼一看,这老汉家,都残花败絮了,依然一点也不老实,恐怕也就是嘴壳子硬了。赵曼曼心想,哎,也是没办法的事了,便狠了狠心,牙齿一咬,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呢。突然,这老东西颤抖了一下,一动不动了。赵曼曼想,男人呢,好这一口呢,就像是渴的时候,总想找口水喝呢。她一下感觉不对劲了,“啊”地一声,吓得屁滚尿流,提起裤子直是往上搂,吆喝道:“快来人了,快来人了,出人命了哦”。
在外边窥视听动静的何得来,一下子从独凳子上掉了下来,赶忙跑到何划算的屋子里,用指头往老汉的鼻子下一摸,“哦豁”没气了,何得来转个身子对着瑟瑟发抖的赵曼曼就是一巴掌,说:“你这个骚婆娘,劲仗大,居然把我老汉给簸死了,你说,咋办”。可他又转念一想,这事还是不传出去的好,有伤风化呢。他立马给他的侄儿打电话,说:“快些个通知人,老汉突发疾病,鼻子里没有风了,走了”,不一会儿,大家都又来了,惊讶这何划算,头一会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就走了。何得来就又安排办起丧事来了。锣鼓唢呐响起来了。当时来吃酒的赵桂花,从赵曼曼红肿的眼帘上发现了问题的端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为什么对于一个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老汉的死这样痛楚呢。
赵曼曼后来给人摆条,说:“这老东西,不是个人呢,牙轮都在他的肉肉上留下了几个血印子了”。后来有人将这事给捅出来了。
苟贵生急匆匆地找到何得来,口水子珠珠都喷出来了,气愤地说:“你看,你怎么搞的,真有这等事,这个我是不相信的呢,不说你也知道,人就像是一群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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