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锣唱戏,嬛伶挑了出《白罗衫·看状》,演得如痴如魔,嫏伶正改扮吕布,听着嬛伶的唱腔宾白,一字一句仿佛都是沥着心血出来的,不由得无奈地摇头笑叹:“这姐姐,这毛病!”昨日倾月班挂牌演教化戏,百姓们还不甚在意,今日一看这戏,就都反应过来,纷纷传道:“这倾月班回来啦!真是倾月班的戏啊!快去看看!嬛班主嫏班主两个演的都是拿手好戏!”未到半日,船前就拥挤着几百号人,那些在街上走着的都停了下来,只堵得半边街都无法走动。
倾月班的众女伶见百姓热心如故,也都来了劲儿,个个几尽疯魔,直闹到日光散尽,四方灯起,还不罢休。
那些家住城外的百姓们,都乐得在倾月班前看戏,谁也不肯走,等到州府规定的宵禁时候,才戏停人散。
众女伶收拾了歇息,嬗伶忽道:“哎,我这两天怎么都没见到嫱伶姐啊?”娉伶道:“也是啊!演了戏就都忘了,可现在一想,还真是。她最近心事重重的,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吧?”嫏伶忙道:“她的事我们都不好多问,不过以她的本领,不会出意外的。”正说着,嫱伶挑帘进船,抬头见众人面呈疑色,淡然一笑道:“多谢诸位姐妹们挂念,我没事了。事情,都办妥了。”众人见她这么说,就都放心了,娴伶因道:“要不明天别演了,咱们出去散散心吧。再晚,天可就热了。”嬛伶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得先把戏船的事情弄完了,然后再挑一天出去。”众女伶无不欢呼。
一日早晨,众女伶锁了戏船,雇了马车,欢欢喜喜地往上元县辖地的牛首山去了。
马车来至山下,只见山道宽阔,嬛伶道:“我们既然来爬山,就不要坐马车上去了,自己爬吧。”于是众人下车,沿着山道弯弯曲曲地走着,沿途林木枝叶葳蕤,夏花初绽,鸟鸣声声。
娉伶道:“真好,这样美的景致,竟然就只有我们。”嬛伶道:“这时候该是农忙了,百姓们没时间玩,估计那些达官贵人们,又嫌弃天气热了,所以才只有我们了。”姝伶和婷伶在后面走着,姜伶和娑伶陪着,看她们依旧闷闷不乐,劝道:“你们两个还生闷气呢?这事儿,毕竟你们做错在先,嬛伶生气是应当的,她也是对事不对人,你们不要太在意。好好玩儿,好好学戏,她不会为了这件事就对你们两个怎么样的,大家还是姐妹。”姝伶和婷伶听着,只不说话。
前面妖伶和嬗伶挥手呼喊,跑上跑下,玩得不亦乐乎。
“快看!隐龙潭哎!”妖伶喊道。众女伶加快步伐往前奔去,果见一碧波湖泊,天色山影下粼粼生光,清彻明亮。
妖伶大声嚷着:“哎呀,你们说这湖底下真的藏了条黑龙吗?”嫱伶上前道:“龙不过是古人编来的,是一种图腾,现实中是没有的,不过是百姓们拿它当个寄托罢了。”妖伶道:“姐姐,你这话我没听懂。什么叫图腾,什么叫寄托啊?”嬛伶笑道:“这是你不读书的缘故,不过,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反正你玩得高兴就行。”妖伶答应着要跑,嫱伶拉住道:“玩归玩,但别再嚷嚷了。尤其这龙啊,虎啊的传说,悄悄说,大声说就没意思了。”妖伶点点头,嫱伶一放手她跑了。
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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