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到收小麦的进度。往后的两大任务,一个是晾晒打下来的麦粒子,准备交公粮。一个是抓紧抢种玉米。这个时候,玉米晚种一天,到了秋天玉米就有可能减产。因为于家寨大队,光收麦子就用了十七天的时间。虽然这期间老天下过一场小雨,但是没有,玉米是热带作物,玉米的生长期都在夏季,温度对玉米来说很重要。
炙热的阳光烤晒着大地。站在公路上,远望刚刚割完麦子的,那六百多亩麦田里。银白色的麦柞上面闪动着滚滚热浪。谚语说: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应该理解为,五月里正是收麦,晒麦粒子的时候。老天不下雨,麦子就能收来晒干入仓了。到了六月,庄稼苗子都生长出来了,这个时候,更需要雨水的浇灌。五月里不下雨,对收麦子是大好事,可是,对种玉米来说,可就是大麻烦了。
天不下雨,地里又干又硬。拿着镢头刨埯的人犯愁了,一镢头下去,使劲小了刨不下去,使劲大了振得两手虎口发麻。这么一大片地,一天一个人得刨多少埯,才能完成一天的任务,谁也说不好。挑水浇埯的,要到几百米以外的藕汪里去挑水才行。来来回回的,一天下来谁也记不清自己挑了多少担水。剩下的活就比较轻松了,那就是往浇完水的埯里放玉米种子,捎带着埋埯。这个活看着轻松,但是,责任重大。埋埯的技术性很强。要求是拿着镢头,先把埯里面的湿土勾一下把玉米种埋上。然后再刨土盖在上面,最后把上面的土砸碎封埯,保证不能透风漏气才行。如果,玉米埯埋不好。这么干的天,风一吹,里面的种子就风干了,也就不能发芽了。
今天,刨埯和挑水的都是男社员,女社员们负责点种、埋埯。陈热闹双手抱着镢头,撅着腚在地里刨埯。一个小时以后,他就有点受不了了。一会站起来揉揉双手的虎口,一会站起来捶捶腰。嘴里更是闲不住:“老天爷啊,可怜可怜我吧。来阵凉风吧,您老人家想把人热死吗?”
李玉福总是爱接他的话,和他斗嘴:“你真是人懒嘴勤力。河边上树荫下面凉快还有凉风,你老人家去那里刨埯去吧。”
陈热闹明明知道李玉福在嘲笑他,他却故意气他说:“我老人家要去河边上凉快去了。你小子去把我的躺椅先给我送去,我老人家给你买糖吃。”
李玉福没有占着他的便宜,骂他道:“你呀,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几个女社员也拿着他开玩笑:“热闹啊,要掌扇的吧,我们也想吃糖。”
于月秋也笑着说:“陈地主啊,你家里还有多少余粮?多少银元啊?我们也不吃糖了,到了集上,你就破点小财,请我们喝羊杂汤去吧。”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羊杂汤好喝,小心抓钩刨你三个眼。”
王二妮赶忙接着说:“李玉福啊,抓钩是三个眼吗?”
李玉福听了一翻白眼,说:“小孩子家知道什么。”
这些人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下子都笑了起来。
今年为了尽快地把小麦收完,都是用镰刀割的麦。要是以前,可从来都舍不得用镰刀来割麦。全部都是连麦秸,一整棵一块往外拔,为的就是给社员吗多弄一些柴禾。用镰刀割麦倒是既省劲又快,可就是在种玉米刨埯的时候费劲。到时候,除草更费劲。
几天以后,抢种玉米的活已进入了尾声。一天,吴长腿又骑着他的那辆大金鹿自行车,来到了于家寨大队。他挨着一个打麦场一个打麦场地查看下去,他看着每个打麦场里,晒的麦子都已经干透了,而且也都扬干净了。他这才来到了大队办公室里,又在这里召开了一个小队长以上的会议。他说:“我看今年的小麦,都已经晒干扬净了。从明天开始,就开始往粮管所里送吧。”
于金水说:“今年这十万斤小麦,运送粮管所,是一个很麻烦的事。主要是独轮车装得太少,这样什么时候才送完?”
吴长腿听了想了想,说:“你说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