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长卿口口声声要战,却无视国情,只会逞口舌之勇,实乃误国之贼!两国交战岂是儿戏?以何大人之勇,也只敢据关死守,若真有本事,商余之地三十二城,又是如何丢得?”
张俭之冷笑连连,望向何长卿,转而又扫视众臣,侃侃而谈,“我朝至少有三不能战,一则,赵战而夏弱,两国兵力悬殊,不可同日而语。赵国兵强马壮,士卒久经战阵磨练,个个骁勇。二则,赵国器械精良,国力充沛,而我夏国粮草不足,器械陈旧。三则,赵为宗主国,更兼有商余膏腴之地源源不断补充兵源。此三者,俱是实情,非我妄言。以何尚书之勇,我朝之国情,焉能与赵国战?和则两便,战则有灭国之忧,老臣拳拳之心,只在为陛下止息干戈,保我大夏宗庙社稷,望陛下明鉴。”
“你,老匹夫,你敢藐视于我!”
何长卿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只恨别人提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桩旧事,商余之败,是他一辈子也洗不掉的污点。
尽管当时的主帅并不是他,却是他的老师,当朝太师庞镇。
老师已年逾古稀,就在殿中,为武将之首,岂能受张俭之如此羞辱?
何长卿微眯虎目,怒斥道:“困兽犹斗,我堂堂大夏,岂是待宰羔羊?老夫虽不才,愿以死报国,你张俭之却只会摇唇鼓舌,卖国求荣,实为天下人所不耻!”
“匹夫,你说清楚,谁卖国求荣?你若拿不出证据,老夫定要追究到底。”张俭之气得脸红脖子粗,“陛下,何长卿血口喷人,当殿污蔑老臣,老臣请陛下做主!”
女帝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凤眸微凝,看向何长卿,“何爱卿,你说张爱卿卖国求荣,可有实证?”
主和并不能算卖国,就算说的再过份,也只是建言,若仅凭言语,就说张俭之卖国,不能服众。
女帝早就做了准备,昨日就派人将大师姐林双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何长卿。
何长卿得女帝授意,冷笑出班,从袖中抽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陛下请看,这便是张俭之里通外国,卖国求荣的铁证。”
“哦?”女帝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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