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儿用衣服给自己扇了扇风,但是扇出来的风也是热风带不来一丝凉气。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几日天气一直热,再说这院子里的地小是小了些,我和公子两个人也是能种完的。”
巧儿惆怅着说道:“谁知道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我还得再给那卖糖的婆婆送些菜去,可不就得紧着时候干。”
他家的院子确实挺大的,菜地的面积赶得上余渺家里的一个院子。
余渺惊讶地看了一眼谢时满:“没想到谢公子这样的人物也会下地干活。”
毕竟谢时满看着彬彬有礼,虽然穿着是朴素了些,不过任谁看都看得出来他是个读书人。
“自然会干,别说是像我们这种的平民百姓,就是稳坐宫中的天子——”谢时满笑着说道,手指往天上的位置指了一下,“也免不了干这种活。”
他还拿天子作比,皇帝不过是偶尔才有这么一遭,这样的苦活儿累活儿,竟然没在谢时满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只是打量他的身材,身形略有些单薄,皮肤也较为白皙——比起巧儿的,不过手指上也看得出来茧子的痕迹。
“你常给卖糖的婆婆送菜吗?”余渺问巧儿,方才只听他说了一句。
巧儿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那婆婆无儿无女,只有一些亲戚也不会时常看着,只靠着薄利多销的卖糖的生意在冬日恐怕不太好过。”
况且这些个卖糖也没报给官衙,只敢卖给熟人,也多亏是余渺时常光顾这些时日生意才好一些。
若是平时其实赚不了太多银两。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们和那阿婆是熟识?”
若是从人设说来,“谢时满”这个人自然是从生下来就被放到了庄子上,年纪尚小的时候自然还有人伺候,年纪越长越大知道荣国公并不关心这个孩子的死活,就伺候得越来越敷衍。
只好把婆子下人都发卖了去。
“我们来这镇子上好几十年了——”巧儿语气十分夸张,但是却并没有多解释,“认识的人自然够多的!”
余渺点了点头,不多说些什么。
谢时满带着余渺走到书房,推开门请余渺进去。
余渺抬着脚没动,这其实算是一个很隐私的地方了,这样的地方真的方便外人进去吗?
谢时满也没动:“余姑娘,请。”
余渺的脚落了下去,房间里算不上凉快,甚至因为是夏天就算门和窗户都通透,也还是有些闷热。
书房里的布置倒是很简洁,放书画的地方,一张书桌,一个软榻。
谢时满跟着进来也没有关门,这年头名声还是重要,就算是在谢时满自家的院子里面还是得注意些。
余渺在这里可以称得上是“空旷”“一览无余”的房间里面东张西望看了好半天也没找到谢时满的玉。
“玉呢?”余渺反而从自己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谢时满,“我这几日自己画了些花样,毕竟是做寿礼,花样也不能太简单——谢公子不妨先挑挑?”
谢时满不接她的纸,伸手又示意了一旁的椅子:“这个不急——余姑娘不妨先做一下。”
这个不急?
那还有什么要紧的事?
原本余渺过来不就是为了雕刻那个玉料的?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谢时满手指的地方坐了下去:“谢公子是有话要对我说?”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索性余姑娘今日也没有什么要事,不妨坐下来谈一谈。”谢时满笑着说出来了一句“至理名言”,“来都来了。”
余渺有些警惕,谢时满有什么事非要等自己到了他家的院子里才说,实在是太可疑了。
谢时满却真没说什么正经事,拿出一张请柬放在余渺面前:“明日县令邀请我上门一叙,不过是小型宴会,不光请了我,还请了书院大部分人。”
这个跟余渺有什么关?
“所以呢?”她摸不着头脑。
谢时满耐心解释道:“上次余姑娘所问之人——我已经与兰公子相熟,若是余姑娘有事相求,我也可以代为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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