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放下茶杯:“怎么?余姑娘还偏爱这种装模作样的把戏。”
谢时满说得是她方才和李长宁装作不知道这个糕点是从哪里送来的样子。
谢时满轻笑:“装的还挺像。”
余渺无奈:“意外而已。”
她哪里知道李长宁是这个性格,她又哪里知道谢时满巧合一般和她选了一样的礼。
“我哪里知道谢公子带来的礼竟然也是从我家买的糕点。”余渺学着谢时满的样子轻笑一声,“谢公子真看得起我。”
余渺就是在阴阳怪气。
谢时满假装没听到,反而问道:“可去李府的工匠房看过了?”
余渺只当他随口问得。
“看过了。”余渺和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环顾四周没有一个小厮侍女,“你猜猜李少爷怎么交代得我这件事?恐怕这钱我只能昧着良心拿了。”
谢时满已经知道了。
他就是知道李长宴的性子恐怕不会把余渺来他这里做活当回事才敢给余渺争取的,只是没想到李长宴交代地更加不羁。
现在府中上下都以为余渺和李长宴有些什么干系。
不过余渺对名声看得淡,倒是不在意这些传言。
谢时满叹气:“我今日刚刚听说,这反而是我好心办了坏事,谢某给余姑娘赔个不是了。”
余渺心思一动学着他的样子叹气:“这事怎么能怪谢公子,我运气不好罢了,要不是谢公子,我恐怕都没机会踏进李家的大门。”
余渺接着道:“能不能和谢公子打听一件事?”
谢时满道:“但说无妨。”
“百川书院夫子有几位?性子都怎么样?”余渺解释道,“我弟弟也到了念书的年纪,想着总该为以后也打算打算。”
谢时满点头,思索片刻道:“若是启蒙,书院的夫子不缺束脩怕是不收学生了,不过书院夫子认识的人多些,倒是可以问问。”
他接着道:“百川书院不算大,但也有十几位夫子,性情都好。”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了:“今日的宴会许多夫子也在其中,若你想认识,不如我带你去前院瞧瞧?”
余渺点点头站起身来:“多谢谢公子。”
前院人才多,不过大部分都是李长宴在百川书院的同窗,李长宁也邀请了和她相熟的女眷来,不过泾渭分明。
倒显得余渺像个异类了。
系统适时出来蹦跶:“我感觉到了,任务目标就在附近,宿主冲啊!”
“哎,不对。”系统话音一转,“怎么越来越远了,宿主你快追上去呀!”
余渺在心里应了一声。
却在院前停下了脚步,面露犹豫:“我来此处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吧……”
谢时满其实不爱这样热闹的场面,但是也总不好答应人家来却不露面。
谢时满也确实受欢迎,他刚一露面,李长宴便和身旁正在攀谈地人打了招呼,大步向他走来了。
“行舟,之前听长宁说你一直和余姑娘在后院就没过去打扰你。”他拍拍谢时满的肩膀,手中的扇子摇地更欢,“来,我为你介绍介绍?”
谢时满垂眸瞧了眼余渺,点头应道:“好,李兄你可看见了郑夫子?余姑娘正想找一位夫子介绍先生。”
“郑夫子?”余渺察觉到这个和系统任务一样的字眼,询问道。
李长宴热心接话解释:“郑夫子是我们书院最出名的夫子了——只是不巧,夫子刚才还说着师母不许晚归,现下已经走了。”
余渺点点头。
系统刚才说距离越来越远果然是对方离开了,那既然如此她也不便多待,便告辞道:“李公子,谢公子,天色已晚,我家离此处距离不远,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李长宴也是二话不说,当即招呼小厮让马夫送她回村去。
余渺下意识拒绝,这要是送到村里去,她可才是惹了大麻烦。
“不必了,这个时辰我租一辆回去就是,公子府上觥筹交错恐怕到时候还有的忙。”
李公子执意:“那怎么行,到底也是从李家出去的人,要是路上出了些什么差错我可有大罪了。”
说着直接让小厮带着余渺去乘车,自己搂着谢时满的脖子就去社交了。
谢时满回头看她,轻挥了下手。
*
马车确实稳当。
这是余渺做进去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夜色朦胧,月光渐渐被云遮住。
余渺嘱咐马夫:“停在村口就是了,不必进去。”
她是不畏人言,但是这村子住着的又不止她一个,还有她爹娘。
村里的人惯会嚼舌根,她总不好让爹娘担心的。
马夫应了声,如约在村口停下了马车:“姑娘路上小心些,我看这天似乎要下雨,姑娘尽快回家吧。”
余渺下意识抬头看看月亮,已经藏在了云层之中,兴许是要下一些。
从村口的位置再往里走两三里路才能到有人家的地方,这雨下得再快也不至于这会儿空档都等不了。
事实证明。
余渺估计得太保守了,车夫前脚刚驾着车离开,后脚倾盆大雨兜头就浇了下来。
偏偏余渺现在离家还算远,只好往离村口不远的荒屋跑去,先躲躲雨才是。
刚到地方站在了破旧的屋檐下面抹了把水,却见这破庙荒屋居然还大门紧闭。
明明房顶上的砖瓦也不剩多少,门也摇摇欲坠的,怎么偏偏还关上了。
余渺手放到门上的瞬间就听到了屋子里有人交谈,余渺迅速悄声躲在了一旁的墙后。
是她没联想到,原来这就是男主所在的破庙,她以为还要更远些呢。
不过这里荒无人烟,平时确实也没有人来,也是个安全的地方。
一墙之隔的破庙里,原书男主裴轻临正和自己手下说着什么。
破庙此处窗户破烂,余渺透过窗户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的人。
里面两人一站一跪,站着的那人衣衫虽然不大干净整洁,但也看得出来华贵。
此人定然就是男主裴轻临了,长相果然不错,不愧是小说男主。
余渺轻蹙下眉,只是这人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
似乎在哪里见过。
裴轻临语气有些严肃:“你今日见过他了?”
暗卫的脸都被蒙在黑布下,声音模糊但尊重:“是,他如今只在安平县的百川书院,今日却被邀请到了李家的百花宴。”
“李家?”裴轻临皱眉,“哪个李家?”
暗卫道:“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就是个有些小钱的商户而已。”
“这种小事就不必汇报了。”裴轻临脸色放缓,又问道:“我听闻他身边有一坡脚的书童?”
暗卫答道:“确有一书童,不过他与那书童几乎算是形影不离,隐约有把他当做亲人的架势。”
裴轻临听见这话冷哼一声,不屑地嘲讽道:“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我荣国公府上的子嗣,竟然做出这种下等人做的事,将来若是被人发现他的身份难免名声有损。”
暗卫没有接话。
余渺蹙起了眉,他们这个描述……怎么那么像谢时满呢?
裴轻临沉默了一会才道:“罢了,一个私生子而已,能惹出什么风浪来?以后把监视他的人都撤了吧,不必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暗卫应了一声,犹豫了下:“主子,您何必委屈自己待在这种地方,若是您想在安平县暂住一些时日,不如我去镇上买处宅子。”
“不必。”裴轻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笑得意味深长,“我待在此处还有要事,离开之前会告知你。”
那暗卫道了声“是”站起身就要开门离开。
余渺往后退了一步,立刻寻找掩体。
只可惜附近只剩下些破砖烂瓦,且此处荒无人烟,她不管从哪里出来都显得十分可疑。
原书男主的性格她看书地时候就已经十分清楚了——生性多疑,还有着上位者的傲慢,不说滥杀无辜,多少也有些视人命为草菅。
她若是此时听到了他们讲话,就算不是什么机密,怕是也危险了。
余渺惊慌了一瞬间立刻冷静下来,装作刚刚过来的样子站在了门前。
雨现在已经越下越小了,余渺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身上的水渍也干了一些,看起来倒像是刚到的。
暗卫开门就瞧见余渺了,眼神一瞬间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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