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杏杏离家十几年,你为她做过什么?!眼下杏杏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些,她与琮王的情谊,那是她出生入死换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那儿指手画脚?!”
“还说把杏杏许给你娘家侄儿?哈!我就问一句,当初你三嫂有意撮合明珠与你侄儿玉楼,你是怎么做的来着?!你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后头若非明珠犯了事,你还依旧护着她!……好了,到了杏杏这,看把你激动的,就觉得这是天上地下最好的一门亲事了!你扪心自问,你就不亏心?!”
“我就问你,杏杏是我们的心肝肉,你呢,你把杏杏当什么了?!”
一声声质问,问的焦氏脸色越发惨白。
焦氏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晃了晃,若非手扶在桌上,怕是已经瘫了下去。
焦氏脸色惨白,喃喃着似是在替自己辩解:“……我,我只是想,杏杏成亲的话,总,总要经过我这个当亲娘的……”
焦氏眼泪流了下来,“我,我只是想听杏杏喊我一声娘……”
信国公老夫人一听就反应过来!
难怪焦氏今儿突然这般热衷给杏杏说人家呢!
怕是焦氏觉得,杏杏要说人家,就绕不过她这个当亲娘的去!
——都到了这一步了,这焦氏还只想着靠亲娘的身份来拿捏杏杏!
信国公老夫人只觉得荒谬到了可笑的地步。
她一时之间胸中怒气激荡,冷笑一声:“你只管放心,杏杏哪怕成亲,也定然是在喻家出嫁!到时候我与你公公过去观礼!至于旁的,你是想都不要想!”
焦氏如遭霹雳。
她惨叫一声:“不——”
身子晃了晃,竟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好在大夫还未走,几个嬷嬷赶紧把焦氏抬到隔壁屋子去,大夫帮着焦氏好生看了看。
信国公老夫人却是懒得再管焦氏。
她有些厌恶的闭上了眼。
杏杏跟焦氏的关系都已经勉强到那地步了,焦氏哪里想的法子,想用杏杏的亲事来制衡杏杏!
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就想都别想!
……
南诤使团进京那日,卿霜也偷偷跟着潜入了京城,闯进了朝阳楼某处隐蔽的落脚点,说要找喻永桂。
喻永桂听底下人报上来,马不停蹄的就去了那个隐蔽的落脚点。
卿霜有些狼狈,脸上身上受了好些细细碎碎的伤,把喻永桂给心疼的不得了。
“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喻永桂帮卿霜处理着脸上身上那些细细碎碎的伤。
卿霜倒有些不太在意,她道:“这次南蛮使团中,有好些好手。我去里面拿了样东西出来。”
喻永桂瞪着卿霜,说不出话来。
去使团里偷东西!
卿霜解释道:“……欠了旁人的人情,还了就彻底两清了。”
卿霜看着喻永桂瞪她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痒。
她想了想,问道:“先不提那个……我听说,你当上峥南伯了?”
喻永桂咳了一声:“是有这么一回事。”
卿霜眼神熠熠生辉:“所以说,我们成亲后,我就是峥南伯夫人了?”
听到“成亲”二字,喻永桂只觉得自己老脸一红。
他又咳了一声,强作镇定:“是吧。”
卿霜明显很开心,那双黑雾雾的眼睛这会儿澄澈见底,笑得弯弯。
“……”喻永桂终于感受到了一把,为什么大家都在努力荫妻封子。
不说别的,就看卿霜当个小小的伯夫人都这么开心,他也得努力不是?
小两口情意绵绵的对视了好一会儿。
喻永桂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一桩事:“……对了,我跟我娘说了你的事。我娘想要见你一面……不过也不着急,你先好好养伤。”
卿霜却紧张起来。
她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你,你娘要,要见我?”
喻永桂安抚道:“没事,我娘不凶,她就是想见见你。”
卿霜想起什么,小脸一白:“你怎么跟你娘说的?……有没有,有没有跟她说,我差点把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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