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啥事,就是吓到了。”达奚司婆很不以为意。
卫婆子又问道:“需要开些安神的药吗?”
达奚司婆瞥她一眼:“你当药是啥好东西?她这胎像稳得很,喝药干啥?”
听了达奚司婆这话,喻家人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尤其是白晓凤,颇有些劫后余生之感,捂着肚子,又哭又笑的。
方才真是吓死她了——真是多亏了杏杏!
卫婆子又忙不迭道:“再烦请达奚大姐看看我孙女。”
杏杏这会儿整个人还晕晕的,焉儿吧唧的躺在床上,小身子都软软的,看着怪吓人的。
达奚司婆“唔”了一声,先看了一眼杏杏手腕上那串黑黝黝的佛珠。
佛珠黑黝黝的,细细看来,又隐隐有亮光浮动。
达奚司婆便笑了:“我不用把脉都知道,这小妮子定然没事。”
不过说是这么说,达奚司婆见喻家人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样子,再加上她也想确认一下,还是伸手替杏杏把了把脉。
达奚司婆慢悠悠的收回胳膊:“这小妮子心倒是好,给人当人肉垫子。还好她运气好,没受什么伤,换个人,压断骨头,压坏内脏的都有。”
这话听得喻家人是又后怕又庆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卫婆子双手合十,连连祷告。
达奚司婆“啧”了一声:“人虽然没事,但你们诊资还是得给的。”
卫婆子眉开眼笑:“给,自然是要给的。我倒是宁可每次请你过来,都白白给你诊资钱!”
达奚司婆瞥她一眼,收了钱,慢悠悠的走了。
李春花李冬花姐妹俩哭肿了眼,过来道歉。
卫婆子瞪她们一眼:“你们道什么歉?!这事是你们干的吗?!”
李春花抹着泪:“李金男那畜生……我爹娘好歹也养了八年,这八年,他一点都不念跟冬花的兄妹情吗?”
卫婆子“呵”的冷笑一声。
这种人,凉薄又自私,别说养他八年了,就是养他十八年,二十八年,他也是这样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