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这评价真是恰如其分。
还是戚帅知俺啊。
丁红缨的母亲和姨娘也愣住了。她们知道这丫头自小爱习武,却也没有想到,她能斩杀几个甲兵!
“爹,你怎么样了?”丁红缨这才有暇察看父亲伤口,一见之下就花容惨变。
箭头深深射入肩胛,这就罢了,还不致命。可是伤口周围,颜色不对。
“是毒箭,涂了箭毒木和蛇毒…”丁火根吃力的说道,“俺已经没救了,此毒入髓,华佗束手。”
“夫君…”丁夫人和姨娘泪流满脸,六神无主。
丁红缨咬牙,“爹没事的!爹百死一生都活下来了,不差这一回!”
丁火根感到小半个身子都麻木了,惨笑道:
“当年是戚帅救俺,俺才多活了二十多年,才能有我们一家人,有今日的岱山。”
“可是这次,没有戚帅来救俺了。人生无常,死又何惧,只可恨死于小人之手,死于有眼无珠啊。”
“咳咳…”
“红缨,你快拿俺令箭,去岸边见你张叔,告诉他,让他接任岱山之主。”
“岱山四千八百军民,就交给他了,他自然会照顾你们…咳咳!”
“爹…”丁红缨心如刀绞。
“快去!大敌当前,不能群龙无首!”
“是!”丁红缨不再犹豫,拿了令箭飞奔出门。
“夫君!”丁夫人看到丈夫已经半身不遂,忍不住嚎啕大哭。
儿子之前死于倭寇之手,今日丈夫又要被勾结倭寇的奸细害死了。
……
岸边布防的岱山军眼见敌军即将上岸,可主将丁火根还没出现,不禁心急如焚。
将主为何没到?到底出了何事?倭寇战船马上就要攻击了啊。
守备张袷只能传令道:“将军正在疏散海民,即刻就到,暂时都听我号令!”
“传令,开出战船,一半人上船,一半人留在岸上拉炮,海陆协防!”
刚下命令,却见丁红缨骑马驰骋而来。
“张叔叔!”丁红缨呈上令箭,神色不变,“俺爹刚才一着急,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腿,暂时由叔父统兵!”
张袷稍微放心了些,可是看到敌军七艘大舰汹汹而来,不禁神色凝重无比。
这一仗,难打!
……
衢山岛,鸡冠台上,华灯如昼。
水寨高台正有几人登高远望。
居中一人身材矮小健壮,身穿和服,脚踏木屐,腰间插着太刀,赫然就是松浦忠信。
边上一个白衣襕衫的士子,正是李旦。
还有一人,是衢山岛主田贵生。
这次四方联军一千四百披甲战兵,除了年已六旬的花佛释永真之外,其他三个首脑都在此汇合了。
当然,肯定是以松浦忠信这个日本武士为首。
松浦忠信不但出兵最多,麾下三百多真倭,也几乎倾巢而出。
此时,联军七艘战舰已经全部出发,直奔五里之外的岱山岛。
一千四百披甲,其中弓箭手三百多人,火枪手也有三百多人。
船上各种火炮五六十门,可谓豪华。光是千斤以上的大炮,就有十二门之多。
而根据刘廉风泄露的机密,岱山岛只有二十九门火炮,千斤以上大炮也只有七门。
加上丁火根的水道战术已经泄密,本人又可能被刘廉风暗杀,这一仗优势尽在我手!
虽然信心满怀,可松浦等三个岛主,仍然没有亲自出征,而是留在距离战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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