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不是村子,还是哪个单独的农户荒废的屋子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查啊?”
她越想越生气,笔丢在桌上,手臂撑在脑后骂骂咧咧抱怨起来:“自己的孩子自己丢在哪里都不知道。问她就只知道从于家村往北去,沿着平地小路一路跑,最后看到一个荒村就丢在墙根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娘亲啊!好歹记得丢在哪里啊!”
“那不查了?”张峒道上下端详着地图,语气里难免带上几分调侃的味道,“反正菜人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几年前被丢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一个小孩子,找到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再说了找到了又如何,母亲早就不要他,如今又成了这样,找到了命运也和衔蝉他们差不多,要寄希望于有人收养。不是吗?”
李平阳没有回答,只是抬头对着张峒道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孩,故意说这些干嘛!到底帮不帮我找?”
张峒道表情哑然失笑,点点头坐下来:“好好好,帮你找还不行吗?就当作给这件事情收尾,让我们共同把最后一点点遗憾弥补上。”
这样说着,张峒道把地图折起来,只留下了百忧镇到于家村一带:“从天宝年间到眼下,和州的山川河流是没有变化的,纵使村落的分布会有变化,但是两年多之前到现在,林地开垦,或者建造新的村落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冒蘅姑娘说她把孩子丢在于家村以北的荒村里面,没有爬过山,没有穿过河流,沿着一条土路一直走走到那里的。从于家村向北的道路上的确有七八处村庄,但是你看地图。”
张峒道说着趴在桌上,捡起一根小木棍对着地图上戳了戳:“的确按照地图上看过去,于家村北面有七八个村子,就是把最远的两个不算,起码也有五个,但是这边这个山村,从地图上能看到旁边的曲折黑线吧?这就意味着这个村子应该是建在山坡上面的,按照周围山岳的分布,它应该是在附近隆山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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