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收获。”李平阳让开半个身位,站在一侧相当满意地俯视着自己的发现。
女人的手指顺着那皱巴巴黏在白骨表面的干瘦的人皮摸过去,两只眼珠早已经被鸟虫分食用,留下两个藏污纳垢的黑漆漆的窟窿,她随手扣出里面一只虫子。
“难怪回来的时候觉得身上又痒又疼,这里面我都挖了半天了怎么还没把虫豸扣干净啊?”
小声抱怨了一句,李平阳复扭过头,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下面的人头:“这颗头,样貌、伤口、还有头发上的绑带一应俱全,只要他在百忧镇附近生活过,顺着这颗头找过去不可能不被发现——虽然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线索,但是输赢胜负还早着呢。”
李平阳说完,志得意满地望向几人。
片刻的沉默后,陆载放下手里的毛巾,眼睛转动消化了很久,慢慢皱起眉,吞吞吐吐地问道:“许夫人,你、你不害怕吗?”
这毫不相干的一句话却瞬间把李平阳问住了,愣在原地陷入了思考:她要害怕这个?为啥?活人难不成还要怕一颗死人头吗?虽然这东西还挺恶心的,上面爬满虫子,但是怕虫子也不是每个人都非要怕的……
那他这话问得什么意思?
李平阳转过头看向几人,目光忽然落在脸色苍白但是带着些疑惑犹豫的张峒道脸上,不由得呼吸一滞:坏了,刚刚提起那颗人头实在太兴奋,她一时居然忘记自己在作假身份了!
“额,那个……”她眼睛左右晃了晃,最后还是落在张峒道身上,“因为我想通了!大人!我彻底想通了!”
她顾不上避讳,坐到脸色苍白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张峒道身边,眼波流转目光缱绻,试图以直白又热烈的目光掩盖她刚刚令人发指的行径:“之前我被夫君抛弃的时候,我满心只是觉得上天不公平,我觉得委屈,想要一死了之。就好像我如果客死他乡,我那薄情寡义的夫君也能收到惩罚似的。”
“但是在看到大人被那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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